再次见到那个少年已经是自行在家整改了一周后。
他倾身靠在马路的花坛边,埋头听着耳机。晨曦的阳光洒落在他身上,形成了暖融融的一圈毛边。
脑海里突然蹦跳出桃韶绯的影子,他就喜欢那样怪模怪样的靠在路边,耍帅。然后问她帅不帅,一如既往得到否定的答复后,开始把书包扔给她,但是很快又会把书包拎回去,公交车挤的时候,会偷偷的用手托住她的书包,帮她分散重量。
有一件很糗的事情,是一辈子不能触碰的禁忌,那就是桃韶绯小学的时候因为打球骨折,留过一级。所以才会跟江洋同班,成为了“忘年交”。总是莫名其妙的有优越感,感觉比别人大一岁就偷偷的了不起。
看着少年斜靠着的影子,眼角不自觉的湿润起来,转身扭头就跑。
少年一抬头就认出她的背影,飞快的追了上来,一把拉住了她的书包。
“喂!喂——死丫头,你跑什么呢?”
“我没有保护费了。”
少年愕了一愕。然后从裤子后的口袋里拿出了信封。里面装着她的补习费。
“看到了里面有一张医院的发票,家里……有人住院?”
可能是母亲给钱的时候不小心把哥哥医院的发票夹了进去。
“是哥哥的。”
“哦。我这人有原则的,救急钱不碰的。拿回去吧。”
“哥哥不在了。”
“啊?!不、不会是因为这个钱……”
“不是。”
“卧槽。你说话能不能连贯一点。”
他突然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头发。
摸她头发的动作很自然,跟桃韶绯僵硬的动作一点都不一样。就像一个真的哥哥一样。
很多时候她都觉得桃韶绯像个假哥哥,可能是捡来的那种。
也可能她才是捡来的。
“在这条路上等你几天了,怎么今天才来,还以为堵错路了。”
因为剪同学的头发,被勒令在家整改了。
“服丧期,可以请假。直系亲属就行。”
少年噎了一下。
“那、行吧。你去上学吧,别太难过!”
桃乐丝走了几步,少年又追了上来,“对了,你哥哥不在,以后可能没有办法跟你说。我也有弟弟妹妹,我一直告诉他们,如果遇到危险,就像你上次那样,尽量往人多的地方跑,千万不要跟着对方走,无论对方说什么,既然是坏人,说的话就一个字都不要信。记住了!”
“好。”
“去吧。”他淡淡的笑了一下,虽然身上的衣服在光线下显得更破旧,可是阳光中脸色却柔和了很多,没有第一次在雨中见面时形销骨立的惊悚感。
“好。”
于是桃乐丝就站在大厅里,无论身边的人,嘈杂的声音在命令着、说服着、怂恿着她做任何事情,她都必须坚定的站在大众的视线中,才能确保自己不被边缘化而裁掉。
客房部经理被极不情愿的请了出来,看着她时候的脸色就像看着个蛮不讲理的疯子似的气鼓鼓的。
“可以说了吧?到底怎么回事。”副总监是个单身贵族,年近40的男人至今未婚,喜欢杯酒人生,听说父母都是高官,连绵祖上三代,小时候在大宅门里被圈禁的久了,人就有了逆反心理。
“他踩了我的手机。”桃乐丝有板有眼的说。因为担心被她拍下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桃乐丝逃出办公室以后,经理眼看锁频了没有办法解锁直接踩烂了她的手机。
所有人都等着她继续说下去,但是她没有下文了。
终于有人忍不住问,“那为什么呀?”百因必有果,但有果未必得因。
桃乐丝摊开手掌,“我哪里知道啊!是他踩了我的手机,你们要问他啊。”
客房部经理瞬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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