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奕迅在《红玫瑰》中吟唱,“说来实在嘲讽。我不太懂,偏渴望你懂……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回想起来几乎每一次告别的时候,他都在对她表达的是:我们永远不会再见。
凛雾昀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薄情的人,他有各种各样的理由为自己解释和开脱。而其中太多的理由都是那么的冠冕堂皇,任何一条理由扯出来都能令奇葩说选手哑口无言。
但是,看着桌子对面桃乐丝隐忍着默默起身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他头一次对自己产生了质疑,不由得借由凛轻羽的口,开始痛斥自己。
“哥!”
凛雾昀努了努嘴角,再次授意让自己弟弟为自己善后。然而这次小羽却没有再理他。
“你自己说的话自己做的决定,我不想跟你上一条船了。不管你有什么理由吧,从我见到小丝姐那天起她就一直在帮我,拉我出困境。你不管我的时候她依然照顾我。瞎子都能感觉的出来吧,她是因为心里有你啊。我是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过从我的角度看我相信如果你们中间有谁对不起谁,错的就一定是你了。”
桃乐丝问他,“你就是传说中的,那种商业间谍?”
凛雾昀笑得不能自已,满是嘲讽,“商业间谍?多么高大上的称呼啊。不过是老鼠,过街老鼠。”
“是江如祖雇佣你进幼夏的吧?”
凛雾昀不笑了,目光犀利的审视着她到底看清楚了几分。
可是她突然自嘲起来了,“啊哟喂,现在想想我是不是蠢啊。还想方设法糊弄你过试用期呢,我就可以拿一大笔奖金。所以没有我跟威廉推荐你,你也有一万种方法进幼夏的吧?”
“对。只是你推荐在前了。”
“很好笑吧?”
凛雾昀的表情肃穆着,不夹一丝笑意。他不想嘲讽她,哪怕这本来应该是一件可笑的事情。
“那个时候,就是我以为你迷路的时候,在IS部门口的地下室,还有总经理办公室门口那会儿,是你在安装非法监控吧。”
她没说错啊,但他也不能承认啊。一行有一行的规矩,无论任何时候任何任何处境人都是不能违背法则的。
“凛雾昀,算我私人拜托你好不好。我们总经理把江特助带走了,可能是怀疑江如祖手上握着什么证据吧。能不能……这件事能不能算了?”
他眯起了眼睛,“江如祖对你说的?”
桃乐丝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握拳,再慢慢的松开。
“我知道,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的,江如祖那样的商人背后肯定有很多摆不上台面的骚操作。但是这一次他不该把江洋牵连进去的……”
“嗯。”
“姆?”
“是江如祖雇我进幼夏的。证据——不对,那些不能叫证据,只能叫威胁人的素材吧,我从头就没打算交给他。”
“啊?可这为什么呀!”
“跟你没关系。”
是跟她没关系。江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与她有关了。
但,江洋的事情,就是她的事情。
“那江洋怎么办!江洋现在有危险……”
“跟我有什么关系。”
桃乐丝目瞪口呆的盯着他。
他说的每一个字,她都懂。他也没有说错。江家的事与她无关,江洋的安危与他无关。
然而听他亲口说出来,那感觉就像被一把冰封的利剑,直接一刃一刃划破肌肤。只要气压够低,肌肤是感受不到疼痛的,可是自己知道自己受伤,自己知道自己流血了,知道当周身的寒冷散去,那一片一片的痛会叫人抓心挠肺。
“凛雾昀,你会不会……有点太冷漠了?就算陌生人吧,难道不是人命大于天么。而且,你不知道吧,江洋他心脏不好,他小的时候做过手术的,平时要吃药,不能受刺激。你……你用那种手段去威胁人,不就为了钱嘛,那到底多少钱让你连人命都不管了?”
“你们总经理又不是疯子,不会真杀了江洋的。”
“江洋他身体不好啊!万一……万一出了什么事呢。我们总不能为了点钱,用人命去冒险吧?”
她不懂了,是真的不懂了。她失去过桃韶绯,他不也失去过唯一的庇护,他的奶奶么。他怎么可能这样无动于衷?
凛雾昀蓦然尖锐起来,“江洋移植的心脏,是你小时候发生意外去世的哥哥的吧。哈!还真是为了自己哥哥的心脏,为江洋做任何事都可以呢?”
桃乐丝站了起来,俯身过桌沿,目光冰冷抵着凛雾昀的。“我不管你是把证据交给雇主也好,还给总经理也好,但只要江洋出了任何意外,你在我眼里就是凶手,是凶手!”
凛雾昀在心里冷笑。凶手?你知道是谁害死你哥哥的么。你知道,为了你哥哥那颗心脏,还有人陪葬了么。
凶手?哈!是谁在与凶手作伴,为凶手肝脑涂地鞠躬尽瘁。
凛轻羽一巴掌把自己买的橘子汁账单拍在桌面上,“帮我买单吧。”说完一脸不屑一顾的走了。他刚还好心让出空间给他们两个人交谈,自己孤零零蜷缩在角落的板凳边,与旁边津津有味看漫画的小胖子为伴。
“喂?小羽!”
“走远了,听不见。”
“你去送送人家啊。”
“不放心就自己去啊,别来指使我。”
“啧。”
桃乐丝赶去江家的路上被一辆银白色SLK截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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