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膳房里,大屏风内的女眷们,边吃饭边热情地注视着寻香,那眼神再不似原来那么冷漠鄙夷。
毕竟寻家还有五万两银子放在四方钱行。谁敢再小觑寻家这个孤女?
寻香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尊重和重视,回门不过半天,她已经变得跟文氏一样引人注目。
可是,她心里是明白的,此乃虚声之果,终有一日,会真相大白。所以沉稳地扒着自己的饭。
“瞧这孩子,在自家里吃饭也这么客气,只挟自己面前的菜。”文氏坐得离寻香远,瞅着她小心的吃饭样,向汪氏使个眼神。汪氏和寻香都是孙媳,同坐一桌,将一只五香鸡腿挟到寻香碗里,声音柔柔,满脸春天般的温暖,“你还要长两年身体,得多吃一些。”
所有女人的目光都聚到她脸上,小声附和,“就是,寻香应该多吃点。”
嫡孙女二房的华贞和嫡曾孙女长房的宝笙、宝凤坐在寻香两边,都羡慕地看着她碗里的鸡腿。一桌一只鸡,另有一个腿儿,被汪氏给他的长子浴强挟过去了。
旁桌的庶媳和庶孙女更是心生嫉妒,寻香真是命好,全家死光了,就她活着,一人独占那么多钱财,别说几辈子用不完,五万两银子都能压死小小的寻香了。
寻香前世一直是受冷落、受气的,突然得到大家的重视,很有些不习惯,保持着平静,看似不紧不慢地吃饭,实则吃得颇快,想早点离开膳房。尤其离文氏那诡异的热情远一点。
“喝点汤。”二房的长媳许氏早瞅准她吃光了饭,夺过她的碗为她盛了一碗乌骨鸡汤,里面漂了两粒红枣和几片黑木耳。
“谢谢二伯母。”
寻香不快不慢地喝汤,所有的人还是一边慢慢吃饭一边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连屏风外的爷们,都没有说话。
谷柏新在外面心里很是激动,寻香家的富裕真是为他长了脸。一直以来,他在两位哥哥面前不太抬得起头的,大哥是七品官员,二哥管着谷家的大生意,只有他屡试不中,闲在家里,陪老爷子有时说说话下下棋,溜溜园子,在别人眼里看来没有真本事。
嫡媳妇们坐了一桌。
范氏见到大家对寻香的态度,心里也是飘飘然的。原来柏新帮着处理寻家的财产时,说什么都卖了,只有一万六千两,想不到寻家真是高明,外面还藏了五万两。这五万两没有列为陪嫁,不会被充公,寻香是她儿媳妇,这一大笔钱将来自然是柏新这一房的私房钱。
寻香越来越觉得压抑。匆匆放下碗,和长辈们打个招呼,先退出膳房。
“你不吃了?”几乎所有的女眷都半起了身,热情的关问。
寻香边摇头边往外走,不注意身子撞到大理石屏上。
“小心。”二伯父柏熊刚好离开桌子,一把拉着她,慈爱地道。
“寻香撞伤没有?”父亲的脸上绽放着久违的自信和光辉,目光充满关切地问。
长房沛丰、沛华,二房的沛明,沛林的哥哥沛光,全站了起来,目光都很和善,仿佛寻香不幸摔倒,他们关切的目光便能救起她一般。
寻香脸一红,向二伯父和父亲福个身,跨了出去。
“瞧这孩子,还很年幼。”柏熊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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