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吩咐的事情,允儿早就办好了,量他们谁也想不到,小姐的师父曾经是湄洲岛的医者。
他所传授的特有秘术无色无味无觉,只要接触到皮肤,毒素就能侵入筋脉,让人无法使用内力。”
“如此一来,到时候若是小姐在比赛场上真的遇见了那江幼渔,也不用担心了,她连内力都施展不出来,如何解毒制毒?最后的赢家照样是小姐的。”
“嗯,你看着点儿就好,那江幼渔可不是个省事儿的。我派人去查实过了,她曾治好过六息全摧的,五筋断裂的,还解了天下奇毒速风散的毒,要是和她来硬碰硬的,还不知道谁能赢。”
“是,小姐尽管放心吧。”
——
广聚轩
作为京都最负盛名的酒楼,就连夜深人静时,也少有冷清的时候。可此时酒楼的六层廊道上,只在一间雅室门外站有两个侍卫。
雅室内,令人感到莫名的惧怕的当然是君墨寒,他就像十二月的西风,所过之处,尽显寒肃冷冽。
坐在君墨寒右侧的是李云扬,他出生于官宦世族,一言一行中自是英气尽显。
而同样围在桌边坐着的还有另一名男子,玉冠束发,一身白衣锦袍,萧疏轩举,湛然若神。
远远看去像是温润公子,可只要稍稍走近一瞧却发现,他的剑眉处凝着清冷与独绝,似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此时,雅间里传出李云扬的一声爽朗大笑:“哈哈所以,现在楚人是乱成了一锅粥,就像是同一只桶里的蟹,别说他们还想带兵侵犯南境,就连爬都爬不出那个混斗的圈子了。”
闻言,水亦棱端起桌上的杯子轻抿一口,眼神深邃的说道:“不,这只是个由头,日后他们南楚朝局将会如何演变,还得看那使团准备在进京后作何打算,若是他们不仁,也就别怪我不义了。”
说罢,水亦棱把指尖的杯子落置在桌上,白色的羊脂玉杯轻碰在石晶桌上,发出一道清冽而冷硬的声响。
虽然早就知道还没有难得住水亦棱的事情,但是看到水亦棱完成任务后,平安无虞的回来,兄弟三人还是很高兴的在着酒楼里聚了一场。
直至离开,三人走到了二楼楼梯口,楼下传来一阵很是不和谐的对话:
“知道,怎么不知道,天临国所有的战事都已经结束了,所以宸王这次回京是真的稳。
况且,有他名头的地方,那些个蛮人早被吓得跑了。边境上哪儿还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
“那又如何?所谓功高盖主即为过,那宸王因为他母亲的关系本来就不得宠,所以啊,他的功劳越多,皇帝就越讨厌他。”
“这倒也是,唉,你是不知道,那赌坊里近些日子还在偷偷地押,押皇帝陛下会不会削了宸王的兵权哪。”
“哼,这还用得着赌?你也不想想,就宸王那下贱身份,皇帝陛下会把二十万大军放在他手上?笑话。”
越说越过分,李云扬和夜玄听着话就想冲下去先揍那胡乱说话的人一顿,却被水亦棱用手中折扇挡了去路。
受到阻止,李云扬立马知道他的用意,倒是夜玄,气不过还想着揍那几人一顿,可转眼看君墨寒面无表情的,想必是和水亦棱想法一致,这才收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