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上。
一顿饭下来,玉琳琅吃战战兢兢,一只手放桌下,紧紧握住冷凝霜衣服。冷凝霜当着面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轻轻拍拍她手,让她能放松些。
用完膳,云贵妃没说什么便径自回房了,冷凝霜也准备和玉琳琅离开,可楚寒熙不却让,攥着她手不松开,
“二哥,你也帮忙劝嘛!让凝姐姐和玉姐姐留下嘛!”
此言正和楚寒轩心意,他还有事情要和这个小丫头解释呢!
“小熙都说了,你们就留下吧!”
冷凝霜冷笑道:
“殿下吩咐了,奴婢岂敢违抗。”
看样子还真生着气呢!楚寒轩苦笑,孔圣人说没错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冷凝霜坐回廊上,看着玉琳琅和楚寒熙和楚漪冉两人院子里玩耍,楚寒轩走近,她旁边坐下。
“还生气啊!”
冷凝霜淡淡道:“奴婢不敢。”
楚寒轩轻笑:“我不是故意隐瞒,只是当时却是不是合适场合,所以才······”
“这不是你欺骗我理由!”
“难道你要我挂个牌子身上,写上我是当今二皇子,见者跪下行礼?”
想着堂堂二皇子挂个大牌子,宫中到处闲逛情景,冷凝霜不由得笑了出来。
“笑了,便是不生气了。”
“我只是一个奴婢,就算真生气又如何?”冷凝霜问道。
“我不希望你生气,尤其是生我气。”
许多年之后,冷凝霜依旧记得,那日夕阳余晖中,有那样一个温润如玉男子,轻柔说着,我不愿你生气。心动,也许只是这一刹那。
云贵妃寝殿里看着院子里楚寒熙笑得那样开怀,当下一阵心酸。这么多年,因为自己固执,让他吃了很多苦,不仅没有其他皇子应有尊荣,就连父亲,也有五年未见到了。
看着回廊上坐着冷凝霜,云贵妃深深感到疑惑,按理说,她现跟冷宫中废妃没什么两样,并不值得冷凝霜来巴结,而若是有人想害她,又怎么会用两个生面孔,她再蠢也不会对两个生人没有防备,她实想不通。可是,无论是什么原因,她都要防患于未然,保护她孩子。
回廊上,楚寒轩正逗冷凝霜开心,云贵妃却突然出现,看着她淡淡地开口:
“冷凝霜,你进来,本宫有话跟你说。”
冷凝霜明白这是个机会,安抚了下玉琳琅,朝着侧殿走去。
云贵妃坐椅子上,冷凝霜走上前,跪下行礼,“娘娘万福。”
“你有何目?”云贵妃直言不讳。
“奴婢没有恶意,只是不愿默默活着。”冷凝霜想了想,选择安全说法。
“那你是找错人了,本宫帮不了你。”
冷凝霜明白,云贵妃是想错了,解释道:
“奴婢没有飞上枝头变凤凰意思,只是不愿轻易被人利用,不愿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不愿白白浪费来之不易生命。”
云贵妃懂了,冷凝霜只是想求个自身安稳,并不贪恋荣华富贵,可是,这宫中,安稳是不易得。
“本宫早已不涉足后宫,帮不了你。”
“娘娘当真愿意就这么浑噩度日,不想再见皇上一面?”冷凝霜反问。
“不,本宫已心如止水,见不见皇上,对本宫没有意义。”
“那娘娘如何解释大殿中央美人垂钓图,如何让解释今日筵席上那些精美菜肴?”冷凝霜一语道破云贵妃谎言,“娘娘赶走了安宁宫所有宫人,毁了所有摆设,却独独留下了那幅图,只因为那是皇上所画。娘娘闭不见人,誓与皇上永不相见,却明知是皇上派人送来膳食,替十三皇子贺寿时候,依旧接受。”
“够了!不要再说了!”云贵妃拍案而立,怒道:“你不过是一个小小宫女,竟敢如此放肆!”
“奴婢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娘娘受不来了吗?”冷凝霜并不意云贵妃怒火,继续说:“娘娘可知,自己是多么自私人,为了一己喜怒,竟要十三皇子陪着你一起受苦,这该是一个母亲该有所为吗?”
寒熙?云贵妃一震,她儿子,那是她心中痛。
“娘娘应该知道,母亲没有权势,就算是位皇子,也不会多受人待见。娘娘把自己关这里,不与外界接触,可曾想过,殿下一点点长大,需要师傅教授学业、武功,否则,他这一生便只会是个碌碌无用庸才,一旦他日娘娘百年,殿下便只能是等死!”
云贵妃脸色苍白,血气消,她只是由着自己性子,不想再见楚晟昊,也不想让楚晟昊见小熙,可是她从未站小熙角度考虑过,她真不配做小熙母亲。
“娘娘,您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殿下挣个前程啊!”
前程!是啊!她作为一个母亲,这是她唯一能为自己儿子做了。
“你有办法?”
“不是奴婢有办法,而是娘娘。”
“我?”云贵妃拧眉,“我独居多年,还能做些什么?”
“皇上对娘娘还是有感情,只要娘娘愿意,再夺圣恩,宠冠六宫不是问题!”
“你那么有把握?”云贵妃挑眉。
“其实,娘娘心里是比任何都清楚,问题只是于娘娘愿不愿意做而已。”
云贵妃沉默了,好半响才开口,“我愿意跟你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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