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就很难看。”
“这个阿贵,真多嘴。”冯娟嘟嚷一句,又问道,“爹呢,现去哪儿了?”
冯伦指指左侧厢房,“兰先生屋里,兰先生似乎旧伤复发,爹给他瞧呢。”
“啊,早几天不还好好?”
冯伦摇头,“不知道,我见他下棋时候还好好儿,不知怎么突然就发了。”
“我瞧瞧去。”常欢就要往门前走。
“爹说……”
冯伦追上想将他拦住,面前门打开,冯先生从里面走出来,还顺手将门带上,走几步拦常欢面前。
常欢心里着急,也顾不得行礼,侧身就想从冯先生身边绕过去,“冯叔,借借,我去看兰叔。”
冯先生伸臂拦住他,“你兰叔才睡下,别去打扰……阿凤、乐文也来啦!”
冯先生笑容依旧和煦如风,只是脸色有些苍白,话音里也透着说不出疲惫。
凤翎和秦乐文忙弓身回礼。
凤翎一眼便瞧见冯先生鞋尖上泥点,心头微诧。
鞋还很,凤翎认得上面针脚,就是甘氏年前做了送给冯先生那双。
甘氏针脚与别人不同,她一眼就能认出来。
而冯先生一向爱洁净,衣衫鞋子从来一尘不染,今儿怎么会……?
冯先生似乎是发现凤翎盯着自己鞋看,不好意思笑笑,“刚才出去散步……”话未说完冯先生便又转了话题,“阿欢,兰先生才歇下,不方便打扰,你过几日再来。”
冯先生边说,边习惯性将脚尖地上顿顿,鞋边掉下半片紫色花瓣来。
凤翎瞥了一眼,那片紫露草便被冯先生踩成了泥。
现正是紫露草季节,南山漫山遍野生长都是这种草,外公屋前屋后民也都长满了紫露草。
或许,这说明不了什么,凤翎想。
“阿娟,你……”冯先生薄怒目光转向冯娟。
冯娟知道冯先生要提她偷溜出去事儿,可冯先生对她一向比对冯伦要温和,她也就并不十分畏惧,忙笑着上前挽冯先生胳膊,岔开他话题,“爹可是下棋下得累了?”
“丝!”冯先生不自觉倒抽一口凉气,紧锁眉头半晌才慢慢舒展开来。
“爹,怎么了?”冯娟惊得慌忙伸手去扶。
“没事没事,”冯先生伸掌挡住她手,勉强挤出个笑容,接上她刚才话题,“也就是和兰先生下棋有些乏了……你不学舍读书,去哪儿了?
“我也是乏了随便走走,”冯娟一向并不畏惧冯先生,仍是笑嘻嘻问,“爹和兰先生去哪儿散步哇?”
“不过是河边走走,你呀……”冯先生伸指她额间一点,无奈摇头。
凤翎心里轻“哦”了一声。
紫露草喜旱,从来不会长河边。
有人放倒洛十一暗卫,伤了洛十一后再为箫云所伤。
兰先生是仲夷后裔,冯先生是兰先生挚交。
时间有,动机也有。
若是她没有想错,冯先生现需要应该是治伤。
常欢往兰先生屋里瞄瞄,还想再说什么,凤翎拦住他,道,“受伤人怕劳累,反正兰先生还要再住些时日,咱们要么明天赶早再来?”
别人旧世恩怨,凤翎不想理得太多。
毕竟,外公东西觊觎人不少。
常欢点头。
回到秦家,凤翎三人都相约没有提及南山事情。凤翎陪着齐氏制胭脂妆粉,常欢则忙着制解药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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