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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伦食言了,秦大业却实现了承诺,来到京城,还找到了她。
秦大业往脸上胡乱的一抹,声音却有些哽咽,“我……逃出来的。”
“进去进去,慢慢儿说,”常欢推了一把凤翎,再冲秦大业使个眼色。继续这样站着,只怕要把围观的人都惹过来了。
伙计面带惑色的去准备茶水。
常欢合上门,四人在桌前落座,秦大业开始喋喋不休的叙述他家里如何逼婚,他如何反抗,又如何逃出来,如何来的京城,再如何巧遇的常欢。
自始至终,秦大业的眼睛就像掉在了凤翎脸上一般,再没离开过。
“我只记得你爹在京城当了大官,却忘了问是什么官。问你二婶,半天也说不清楚。京城又大,姓秦的官儿也好几个,人又不让进……真是,糗死了,你不知道那给人拦在门口的感觉。”
就听得秦大宝在一旁小声嘟嚷,“你糗什么,又不是你去问,给人骂给人赶,还不都是……”
秦大宝话未说完,秦大业一记拳头便抡在他的脑门子上,“我跟凤丫说话,你插什么嘴!我又没叫你来,你偏跟着。”
“朱老叔还是我的远房表叔呢。”秦大宝不服,梗着脖子道,“要不是我,你能找到凤丫?”
秦大业缩回拳头,改做挠头,“也是,算了。”
“朱老叔?”
常欢便向凤翎解释,“酒楼里的朱掌柜,你见过的,是秦大宝的远房表叔,朋友介绍给我的,说是从秦家村来。我见着是老乡,人也老实,便用了他,没想到,倒带出这一大串子来!”
常欢佯做无奈的摇头,“早知道他的疯癫样儿,我便不带你来。”
伙计们正进来奉茶,秦大业便起身从伙计手中接过,亲自斟了一盅,双手捧着向常欢长长的做了个辑,“大恩不言谢,您帮了我的大忙,改日定当厚报。”
常欢毫不客气的接过,端着茶一饮而尽,再端着空杯冲他扬手,“记着你的话啊,这顿你请。”
“自然,自然。”秦大业狗腿子似的再替他满上,又替凤翎倒了一杯,待秦大宝拿起杯子的时候,他早将手中的茶壶放下,看着凤翎傻笑去了。
异乡遇旧识,凤翎自然也是内心欢喜,又被秦大业的快乐感染着,早将往日的不愉快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伙计们上了酒菜,几人边吃边说的相谈甚欢。
秦大宝偶然一两句插科打诨的抱怨嘟嚷,也能逗得凤翎一阵哈哈大笑。
“这可正巧了,我还和欢哥说找不到信任的人呢,你们就来了。”凤翎笑道。
秦大业拍拍胸脯,“放心吧,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秦大宝“切”了一声,白他一眼,“扫地你嫌脏,擦桌子你嫌累,当伙计你不愿伺候人,打算盘又不会,你能干啥?还包在你身上。”
“包在我身上不就是包在你身上?咱不是兄弟?”
秦大业的一巴掌又拍在秦大宝的身上,笑得理直气壮。
秦大宝突然感动起来,颤着声,“哥!”
“去去,”秦大业“丝”了一声,抖抖脖子,“别喊得那么肉麻!”
凤翎看看秦大业,又看看秦大宝,不由哑然失笑。
二人模样变了不少,性子却和从前一模一样。
“大宝会做生意,大业,你打算做什么呢?”凤翎问。
秦大业往嘴里塞了一大块肉,含糊不清的说,“我想过了,听阿欢说,二子不是在那什么十一爷府里当差么,我也去,我的功夫不比二子差啊。等混个什么出来,凤丫,我……”
秦大业咽下嘴里的东西,红着脸看向凤翎,没好意思把后面的话说出来,眼睛却变得亮晶晶的,态度极为认真。
凤翎知道他要说什么。等混出个名堂来,等当官后,等……我……,这样的话,秦大业说过很多回。
她没有想过与秦大业会怎样,但是,这家伙却像小时候一样,毫不避讳的当着常欢,当着秦大宝的面儿说,还是让她有些脸红。
正斟词酌句的想着怎么引开话题,雅间的门忽然被谁很大力的拉开,一个熟悉却隐含怒气的声音,“你,你什么你!想死?”
凤翎知道他要说什么。等混出个名堂来,等当官后,等……我……,这样的话,秦大业说过很多回。
她没有想过与秦大业会怎样,但是,这家伙却像小时候一样,毫不避讳的当着常欢,当着秦大宝的面儿说,还是让她有些脸红。
正斟词酌句的想着怎么引开话题,雅间的门忽然被谁很大力的拉开,一个熟悉却隐含怒气的声音,“你,你什么你!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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