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璇扬声喝她,“医道之事,你又不懂,单凭一句活蹦乱跳,便可否认先天不足的事实?胡太医当了几十年的太医,就没出过任何差错,皇上不怀疑,我外公不怀疑,你个贱婢,又凭什么怀疑?”
“就是,爹!”瑞瑶高声附和,“这等造谣生事的贱婢,早该打死了扔出去!”
陶姨娘一时找不到话来辩驳,只得伏地恸哭,“麒儿哪,麒儿!你魂回来吧,回来说句话啊,谁害死你的,你就要谁的命!”
这时一阵风起,还真让人打了个冷颤。
丫头婆子们又议论纷纷,四下张望,似乎小公子还魂回来似的。
陶姨娘大喜,用着唱哭戏一般的声音,颤声道,“麒儿哪,麒儿,可是你回来了,你回来了啊!”陶姨娘指着陆氏,“要她死,要她死!”
陶姨娘转而哈哈大笑,“娘等了十几年,也没等到恶人有恶报!娘也不活了,娘不想活了,麒儿哪,娘不等了,娘不等了……你自个儿回来报仇吧!让她死,让害你的人统统死啊!”
陶姨娘突的一个起身,冲着陆氏扑了过去,一边大叫,“你死,你死!”
看到这里,凤翎总算明白了今儿这桩闹剧的由来。
想来,当年之时,秦天河迷迷登登的就相信健健康康的儿子先天不足死亡的原因,根本没有像陶姨娘期望的那样,替儿子申冤。
心思稍深一些的蔓儿呢,大约是劝了姨娘什么“报仇十年不晚”之类的话。让陶姨娘强忍了一口气,没有寻死,而且苟活到今日。
可蔓儿身份低微,又是从没出过府。没有见过世面的丫头,除了那装神弄鬼之类的招术,根本也没有法子替小公子报仇。
筹谋了数年,也不过只是吓疯了玉嬷嬷。而她和陶姨娘认定的真凶陆氏。也不过只轻微的得了个失眠之症而己。
秦天河除了打几顿玉嬷嬷,根本也没有任何反应。
于是,陶姨娘忍不住了,便借着闹鬼的当儿,索性大闹起来。想拼得一死,求得秦天河找到当年的真相。
可是,燕窝呢?
燕窝的事情,蔓儿明显是知道的,如果不是蔓儿。陶姨娘不可能生下儿子。
陶姨娘呢。很可能并不知道。
陶姨娘的心思比蔓儿简单。若是知道,不可能不说给秦天河知道,甚至栽个赃也好。正好趁此来打击陆氏一把。
而蔓儿不能说,那是为了保护某个人。
那她呢。凤翎想,她要不要往里面再加一把火?腹黑谋后:噬魂妖娆
凤翎心头一动。
索性把那层纸皮捅开了罢了,捅开了,秦天河再怎么软骨头,也会对候府心生嫌隙,将她许给安乐候府的事情,就会再有商榷的余地。
只要秦天河向皇上表明心迹,有皇上作主,安乐候府就为难不了她!
陶姨娘的一扑,不可能近到陆氏的身,才奔出一步便被一个手快的婆子一拳给扪回了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蔓儿扶住她,冲秦天河磕头,“大人,求大人念在姨娘身世可怜的份儿上,替小公子申冤!不然,小公子死不冥目啊!”
秦天河犯了难。
这就是一本烂账嘛!
说实话,当年麒儿死的时候,他确实大为悲恸了一把,以为自己真的命里再无儿子,得饱受人白眼之苦。
可这时事易时移,他己有嫡子三人,文武备之,让他在朝里成了被羡慕的对象。这时一个庶子的生死对他来说就根本不那么重要。
更何况那庶子己经死去多年。
现在翻这本烂账做什么?
当年他都没有翻,现在就更不会翻。
替个丫头姨娘作主,得罪候府嫡女陆氏,他有什么好处?
那什么闹鬼的,就更难说了。
秦天河是在乡里长大的,对这鬼神之说本来就听得多,心里也不是特别在意。再说了,他是来陆氏院里才闹的,不来,不就不闹了?
秦天河几不可察的舒了口气。
可当着院里许多丫环婆子的面儿,他也不能太过草率以免跌了威信。目光一转,落在“唔唔”叫着,摇头晃脑的玉嬷嬷身上,秦天河心里有了主意。
这不是现成的替罪羊吗?
“都是这该死的贱婢!”
“爹爹……”
“爹爹……”
秦天河话未说完,便被这两声打断。
瑞璇与凤翎对望一眼,抢在凤翎面前,快几步,往秦天河面前跪下,“爹爹,求爹爹替娘作主!”
秦天河不由自主的“哦”一声,怎么又是作主?
头疼,语气便有些不快,“又作什么主?大半夜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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