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开来,可随着“咔嚓”一声响起,小刘脑袋一歪,双眼血红直凸,双腿绷直,再也没得动静。
知小刘已气绝,丘山见小刘胯下冒起一阵潮热,点滴到地板,一股膻味随热气飘散在出租屋内。
丘山手劲一松,将其丢到一旁,鄙夷的甩了甩手指,而后朝着老李望去。
此时的老李已被镇住,见丘山目光对上他,他知如今难逃厄运,便下跪求饶:“大爷,求放一命,我不是故意的,都是小刘那个畜生见财起意,他逼我的,不然就杀了我,求你放过我吧!”
说完不断的朝着丘山磕头,随着“嘣嘣嘣”的脑门撞击地板声响起,老李额头已经血肉模糊。
但丘山眼中杀意丝毫不减,仍旧慢步走向前,丘山见到此人临死前的挣扎,让他心中顿生一阵快意,仿佛回到了当年大杀四方的时候。
老李见丘山不为所动,他急忙起身,用扳手砸破窗玻璃,试图从窗户跳下去逃生。
出租屋本就在三楼,只需跳下便能引人注意,虽会受伤,但能保下一命。
但他速度不及丘山,刚砸破窗玻璃,丘山便已到身后,他急忙朝下大喊:“救命……,杀人了……”
时下傍晚,下方故有人走动,原本听到玻璃破碎声便有所发觉,又听到有人呼“救命”,便抬眼朝声音传来方向看去,见老李身影后又听喊声不断,立感事急,便惊呼“报警!”
随着惊呼声传来,丘山心下紧张起来,他刚刚杀意过盛,似乎忘记了如今是新时代,便一把将老李拽过。
但见老李双手拼命抓着窗沿,他举起大扳手敲击在老李两只手臂上,只听“咔嚓”两声响起,手臂瞬间骨裂。
老李因手臂骨裂,无法抓握窗户,被丘山拖入房中,但听老李口中呼喊声不断,又举起大扳手一下猛砸在他的嘴上,顿时碎牙乱飞,鲜血迸发。
丘山只觉心中不畅快,又是狠狠砸了两下。
丘山因血腥味刺激,又想起了司藤,心下杀意更盛,举起大扳手一下一下猛砸老李的双腿。
忽闻远处警声大作,丘山杀意褪去,往老李胸口砸了一下后拿起扳手便快速从出租屋内逃离。
丘山刚到楼下,便见门口一群人围着,人人手中拿着扁担、木棍,但丘山此刻凶性在身,试图突围出去,但见远处警车已至,便颓废的丢下手中扳手,束手待缚。
提审时,丘山自知穷途末路,但还是极力为自己辩解,说那俩人在山上将其劫掠,他只是气愤不过,气急攻心之下才做出失意举动。
事实亦是如此,工作人员从出租屋内搜出名表和那一笔现金,但这点东西可免不去他的杀人罪名,随后便被送入看守所,待来日审判。
丘山回想着当日经历,暗自责怪自己被喜悦冲散理智,但此刻后悔已是不及。
丘山的凶性并不是一时产生的,他岁月长久,又经历过世事多番,见过各种生死离别,看尽人生百态,尝尽人间百味,凶性是刻在他骨子里的痕迹,任谁都无法抹去。
他起身拖着铁链镣铐,朝着铁窗走去,每行一步,铁链拖拽声便响起,丘山桀然大笑,似乎想起了当年他对待司藤模样。
那年也是这个时候,气温微寒,天飘细雨,他从外归来,见司藤端坐在屋檐下捧着一朵茶花。
他记得清楚,那株茶花是长生从滇南洱海旁移植过来的,是当地有名的“眼儿媚”。
长生酷爱此花,常于树下品茶,而他便会提起画笔为其勾勒一幅画作,深情流溢,笑飘四野。
丘山见此花,随即想起长生,却又见司藤捧花上前,想奉于自己。
他时下大怒,一手拍散茶花,花瓣四碎,又狠狠的给了司藤一耳光。
司藤眼神一顿低靡,却觉脸颊剧痛传来,余痛未消,便觉身体一轻,等清醒时,自己已经被丘山扼住脖子提起。
丘山一把将司藤丢进牢笼,又缚之铁链,双手双脚皆锁之,又对司藤大喝:“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就是个畜生,还敢对我献花,你配吗?你不配!”
随之一口唾沫吐到司藤身上,可司藤却眼神空洞,不躲不避,任由凌辱。
丘山在牢里回想着,却面无表情,毫无波澜,他似乎与当年司藤一样,想来何其讽刺,但随之怒喝出声:“司藤……我必杀你,你给我等着,啊……”
刚吼出声,门口便传来怒声:“肃静!再喊一句,即刻关入禁闭室!”
丘山戛然而止,不再敢出声,隔着铁窗望向外面的过道,深深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