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青女,相柳这类神话中出现的人物,也着实令我心惊,我也与你一样,也认为妖狱不在地球,或许是此昆仑非彼昆仑。”
说完后,便起身出了卧室,又对云华说:“给我准备笔墨纸砚!”
书房,
云华将纸摊开,又研墨,而后对着身后司藤道:“媳妇,大半夜起来写什么字啊?”
“是有感而发,还是见景生情?”
“又或是……”
司藤取湖笔,笔尖匀墨,点了一下云华笔尖,弄得云华鼻头一点乌黑,道:“闭上嘴,不然下次就在你脸颊上描只乌龟。”
见云华闭嘴,而后才落笔在宣纸,规规矩矩,横平竖直的写了一个楷书的“奣”字,想了想又于“奣”字左侧,挥笔书写“天”,“日”,“月”三字,而后红唇轻启:
“奣,天朗气清,天明之意,或许是我们研究的过于深入,天,日,月,天地万物,日月星辰,在古代便是宇宙苍穹的缩影。”
“天,虽在咫尺,但遥不可及;日,指代光照,万物之源;月,万物生衍繁育之根本。”
“天与日,过于苛刻,两者暂且不提;月,古人常于中秋对月求子,照月祈子,与潮汐息息相关,影响生物体内平衡,而如今科学也表明,月圆之夜,雌性生物会过于兴奋。”
“但血月现,却是杀戮时,血性激发,乱象便起,想必大妖在血月之时也必然大乱。”
“依我之见,委托青女递字的那人是想告诉你,妖狱在月亮之上!”
云华听后沉默许久,不解道:“为何妖狱在月亮之上,不是说在昆仑么?”
司藤将湖笔搭在笔山上,微思片刻,道:“虽说根据山海经中记载:西海之南,流沙之滨,赤水之后,黑水之前,有大山名曰昆仑之丘,这便是如今的昆仑。”
“但我曾看过一本杂着,古昆仑指代的便是月亮,所以我说此昆仑非彼昆仑。”
“楚辞天问中,云:‘昆仑悬圃,其凥安在?’意思是问昆仑这个悬在空中的园圃,它的托柱在哪呢?”
“也曾有言:‘其凥安在?’,‘凥’在古时表‘居’字,指代位置的意思,整个句子则可理解为:昆仑这个悬在空中的园圃,它在哪里呢?”
“可见于战国时期起,人们已经不知道昆仑是月亮,只有一些野史杂谈或真或假的记录只言片语。”
云华听得迷糊更甚,但好在听懂一些,又问:“他们如何登月?可是有着三十八万公里,绕地球可是九圈呢!修炼者真的可以跨越这么远的距离么?又如何押送?莫非也发现了飞船?”
司藤顿住了,坐于靠椅上,仔细思考,而后说道:“我有点眉目,我们大妖是可以在太空存活的,辐射于我而言,没多大影响,想来于人类修炼者而言也差不多。”
“至于这么远的距离,如何过去,我也有了大概的猜想,根据你们如今的科学论证,月亮每日远离地球三厘米,一万年便是十万九千五百米。
“抛开一些主观因素,由此可猜测,在遥远的古代,月亮离的很近,或是紧挨着地球,对于青女那类强大的修炼者而言,跨越高空,降落在月亮上也不无可能。”
“另外古人常说天外天,更有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的说法,月亮一天是地球的七百来个小时,对地球而言差不多是一个月,如此比较与一年之说相差甚远,但古时常以夸张手法为主,将之代入,也勉强可以说的通。”
“另一个主要的原因便是,血月之夜,大妖暴动,妖狱阵法即使强大,也很难抵御无数次类似相柳那般的大妖殊死冲击。”
“而最好的办法便是将妖狱设在月亮上,如此,失去了血月的影响,想来大妖的戾气会安稳不少,即使妖狱阵法被破,也不会立马影响到地球。”
“至于飞船之说,可能性也颇高,毕竟我们也找到了坠毁的飞船不是?”
云华点头:“我觉得还是飞船的可能性最大,毕竟之前说得那些大部分都难以去取证,但飞船可是明摆的事实,有圣殿九号,不乏有更早的一到八号。”
司藤亦是点头:“不无道理,不过青女如此长的寿命,让我也怀疑,人类的寿命短是缺陷,说到这,不得不提及月亮的另一个传说!”
云华疑惑道:“什么传说?”
司藤笑道:“月亮在古代是有不死的特质的,类似嫦娥奔月,也是吃下了西王母的不死药后登月,据说不死药便是月宫中的桂树所制!”
“日中有踆乌,月中有蟾蜍;而蟾蜍便是月中捣药的月中精灵,而蟾蜍也是长生的象征,只是后来人们觉得蟾蜍太丑,而蟾蜍也叫‘顾菟’,便用玉兔代替了蟾蜍。”
“朔,月一日,始苏也,月由亏到盈,古人便认为这是月亮的自我更新和死而复生的能力。”
“而且你发现了么,壁画上埋玄雷珠于桂树下,或许便是要让玄雷珠在血月之时吸收桂树之根本,从而促使玄雷珠引起质变,那样玄雷珠方能拿来用于修炼。”
司藤说完后歇息片刻,欲再次开口,但却被云华一把抱住,用嘴给堵上。
良久唇分,云华欣喜道:“司藤,你简直就是百科全书,博学多才啊,真是我的宝贝!”
司藤脸上泛起笑容:“你先起开,纸上谈兵而已,不过接下来就得去昆仑论证一番!”
云华却是将司藤抱的更紧,无奈之下,司藤探手抓起笔杆,在云华脸上乱涂一通。
司藤见云华脸上一片漆黑,不由得失笑出声。
云华却一把抱起司藤,不怀好意道:“媳妇,虽说中秋已过去一月,但后日也是月圆之夜,你今晚的荷尔蒙可有增加?”
司藤挣扎片刻,但被公主抱抱着,也难以使上劲道,便由着云华乱来;等被一把放在床上时,才蹬了云华一腿,娇嗔道:“你脸上黑乎乎的,不洗干净,不得碰我。”
云华瞪了司藤一眼:“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司藤却是不理不睬,被子一卷,就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还饶有情趣地对着云华眨了眨眼。
云华见此,飞速的跑进洗手间,传来一句:“我马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