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举着螺丝刀一个健步便冲将上去。
那年轻男子看着冲来的周万东,再次摇了摇头,探出两指夹住螺丝刀,又抬脚前踹,一脚便将周万东踹晕在地上。
“啧啧啧,就这德行还敢干打家劫舍的行当,都不知道是谁给的勇气!”年轻男子看着晕死过去的周万东,忍不住吐槽。
又伸手抓起周万东的一条腿,拖着往楼上走去。
周万东那脑袋撞击在楼梯上发出“砰砰砰……”的声响,让人瞧得都疼,好在人是晕死过去的,不用受那份罪。
等到楼上后,年轻男子将周万东丢进一间血气冲天房中,而后顾自盘坐在血泊中。
过了许久,周万东苏醒过来,头上传来剧痛,他下意识伸手去捂脑袋,但觉手心湿润,他睁眼一看,满手尽是鲜红的血液。
心下一紧,缓缓往周围看去,待看清后,眸子一缩,猛然蹬腿后撤,惊慌得犹如冷水浇身,瘫软地靠在墙角。
只见房间的天花板上倒吊着数十具尸体,极具规则,似乎是以特定的图案排列吊着;血液顺着发丝滴落在地板上,聚集成一滩又一滩。
而那个年轻男子正盘腿坐在房间中央,手掌缓慢挥动;面前有一具被鲜血染红的白骨,骨头泛着一股淡淡的红色光芒,光晕流转间,邪魅诡异。
周万东打杀过人,但也做不到如此残忍,恐惧地畏缩着,手脚颤抖、头皮发麻,全身的筋骨都在搐动,牙齿和牙齿,忍不住发出互相撞击的声音,格格作响。
这时,那男子睁开眼睛,轻笑,又带着安慰的口气说道:“体质不错,这么快就醒了,别害怕,马上轮到你了!你的鲜血将被妖骸吸收,到时你们将融为一体,以后便是我手下最强的助力,你也算是以另一个方式活下去!”
若是司藤在这,她定然能一眼认出,这男人正是逃出生天的青松,而地板上的白骨,正是那只被云华一雷电劈碎的“白骨精”。
青松将鸩羽的妖骨打碎融进妖骸之中,但需要大量血液炼骨,才能彻底相互融合。
他便在黟山脚下找寻偏僻的村庄,选择目标下手,而一出手便是整个村子的人命。
周万东害怕的尖叫道:“你是人是鬼?”
而后盯着房门方向,想冲出房间,但打摆的双腿已然软趴趴的没了力气。
青松再次笑道:“不用试图逃跑,我就算放任你不管,你也走不出去!”
说完伸手一握,就将周万东吸到面前,又向上一挥,周万东便反转身体,而后身形上升,鞋底紧紧被天花板吸住,整个人倒吊着。
周万东惊恐地伸手去抓周围的同样倒吊的尸体,试图借着力道将自己扯下来。
在剧烈的摇摆中,背包掉落了下来,画轴撞开拉链露出了小角。
青松瞥了一眼,叹了口气道:“小毛贼不成气候,也就知道偷鸡摸狗!”
“让我瞧瞧你这个小毛贼眼光如何!”他伸手抽出画卷,又缓缓摊开,只一眼便愣住了,喃喃开口:“司藤!”
他一把拽起周万东的头发,将画卷贴到周万东眼前,问道:“这画哪里来的?”
周万东被倒吊着,血液下压,惹得面容鲜红浸血,他嘶哑着说道:“偷的!”
青松疑惑道:“你能从司藤手中偷到她的画像?”
周万东不解,这人明明是白英,怎变成了什么司藤,但他哪管这些,便说:“那家主人不在家,我朋友去找东西时恰巧看到,就顺手带了出来!”
青松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说着又从背包里抽出另一张画轴,一看,这画技不算高明,题的字倒是笔力遒劲,但字里行间缺少一股凛然雄浑的气势,想来是女子所作。
“白雪茫茫,残影慌慌;夕阳照水,骨浮峰上。啧!文不对题,白瞎了这手好字!”
青松又继续念道:“1946年冬,携妻、子游湖,戏作!”
又诧异道:“咦!不对啊,这画与字应是女子所作,怎词中又似有妇之夫所作,莫不是找人代笔?”
周万东闻言,求生欲顿起,便说道:“听说这画中有个秘密,这画是宝藏的线索!”
“哦?”青松略感兴趣,他不是对宝藏有兴趣,而是对解密有兴趣,便道:“何人的宝藏?”
周万东见青松真起了兴趣,急忙说道:“就是另外那幅画中的人,也就是您口中的司藤,但据我所知,她叫白英!”
青松疑惑不已,他可从未听过司藤还有着“白英”这个名字:“你说这画像中的人叫白英,而非司藤?”
周万东说:“是的,的确叫白英,而且我另一个朋友见过这人,确定是叫白英,据说这画像一直由我那朋友的妻子保管,前阵子才还给白英的。”
青松捏着下巴,思索了片刻,喃喃低语:“司藤,白英,司藤为何化名为白英呢?”
“而且也未曾有收到消息说司藤也叫白英啊?”
“司藤,你到底在谋划什么呢?”
青松想了半天没想明白,他将周万东放下,又对着周万东道:“说说你所知道的事情,要详细的说,或许我一开心就放了你也是有可能的!”
周万东一听能保命,就急忙将之前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又补了一句:“好像这画的题字后面还有一句,是:友白英作陪,乘兴而来,尽兴而归!”
青松听后愈发难以理解,盯着画中的华峰塔,又看着塔身印在湖面的倒影,加之刚刚周万东所说的真正的华峰塔与画中的差异,结合四句诗,顿时心下一笑。
“宝藏原来在这里,我还以为有多难呢!”
周万东面色一凝,这么快就解开了?
青松对于司藤藏的这个宝藏开始起了好奇心,也想亲自去打开看看,为何司藤在七十几年前要设下这样一个宝藏。
但随即心头猛跳,1946年冬,正是司藤被丘山灭杀的那一年,大难临头之际有心游湖作画?定然绝无可能,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为自己死后作打算。
而如今司藤又诡异的复活,如此一联系,那么这宝藏极有可能与司藤复活有极大关联。
想通了这一切,青松哈哈大笑起来:“司藤啊司藤,待我找出你的秘密,我定百倍奉还于你,这一次,我看你如何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