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藤忽而间想起云华总是知道一些她所不知的事情,便道:“别废话,我不想听这些,看你样子似乎知道些什么?”
云华道:“要是知道你问苍鸿会长这个问题,我就可以回答你!那玩意叫七星石盘,据说是伴随着九眼天珠从而被发现的,想来也是天外之物。”
“而且我还听说这七星石盘一直由黄家所持有,想必如今在黄家老太,黄翠兰手中,至于黄家的住处么……”
云华顿了顿又道:“当年黄玉随丘山入蜀,住在蓉城老街,与星云阁遥遥相望。后来,黄家后人起了黄玉的骨灰回徽州定居,就在黟山脚下。”
“黄门技法一向传女不传男,第三代没有女孙,算是将绝了。不过黄玉的女儿还在,也便是黄翠兰,八十出头,瘫痪十年有余了吧!”
苍鸿听到电话中的声音,顿时心里一紧,原本他想将这事掩瞒一半,却不料云华对此了如指掌。
居然连黄家住哪也打听清楚了,因为黄家近些年来衰落,随着黄翠兰瘫痪,已经是退出悬门。
未免纷争,平时都是隐匿的极好,鲜有人知道其下落;就连他都只是记录个电话,具体地址也不曾知晓,云华又是从哪打听到的呢?
悬门的法器被妖类所染指,终归不是好事,当即暗自留了个心眼,准备等会立即与黄翠兰联系,让她注意安全,或是带着七星石盘躲藏起来。
司藤听后,意味深长的看向云华,又有丝期待:“哦……黄家?”
想了想后又对着电话说:“苍鸿会长,想必你也听到刚刚云华的话了,而你又是外悬门掌事,面子大,想来你能为我向黄家老太借来七星石盘的吧?”
“哦!也不用你亲自去取,只需电话联系她,与她讲明其中厉害关系,我自会上门,我想事后我会承你的情的,哪怕是让王悬师和我打好关系,也不是不可以。”
这一出还真在苍鸿意料之外,他心中刚想着提醒黄家,没曾想司藤却将他的路给堵上了。
苍鸿愣了很久,口齿都变得有些不清楚了,依旧挣扎着说:“那……那也不一定是黄家的东西……或许是您丈夫记错了也不无可能!”
云华刚想开口,却被司藤抬手阻止,微笑给了他一个眼色,示意他去沏壶茶。
接着,司藤却是笑出了声:“你们悬门几家的法器,大部分我都见过,丘山的引雷神鞭,李正元的寒烙原铁,潘启年的七宝葫芦,白金的檀木扇骨……但我一直好奇黄家的法器是什么,如今想想,那必然是七星石盘了。”
“当年李正元与丘山,黄玉还有你一同追踪我,几人各有法器,丘山是没这七星石盘的,你又说不是你师父的,想必就是黄玉的了,你总不能说那是你的吧?”
“而且我听说当年黄家白天不做生意,日暮时出摊,黄家婆婆推着四轮板车,车上吊盏打亮的大底纸灯笼一路出街,好事者跟着跟着就失了踪迹,又说每到半夜三更,那深山口、密林东,只要是黄家婆婆卖饼的地方,总能收到妖怪——她有那么灵的鼻子吗,怎么就那么笃定妖怪在哪呢?莫非是……灯笼中的七星石盘,一路给她指向?”
“其实我呢只是暂时借用,并不是不还,苍鸿会长不必如此抵触,听说王乾坤悬师正在修炼李正彦留传的道门秘法,我可是好想见识一下呢!”
威胁中带着请求,可听来居然十分有理,苍鸿被司藤一席话说的哑口无言。
司藤笑了起来,身子朝椅背上靠了靠,接过云华递来的茶盏,又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既然黄翠兰受了衣钵,必然会百般珍视黄玉留下的东西,不会像白金那么蠢,好好的收妖扇天天拿来耍酷卖萌录直播;七星石盘的事就劳烦老会长动动嘴皮子了。”
“哦!对了!记得马上打电话与她说啊,我夫妻俩稍后就到!”
苍鸿无奈:“司藤小姐,我知道了!”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这时,云华才疑惑的出声:“司藤,刚刚没必要和苍鸿废话啊,我们上门,黄家肯不借?”
司藤闻言笑的很欢,笑的极美,眼波中透着几分妖媚:“云华啊云华,平时说你是小男人你还不乐意,如今我们欲找青松寻仇,届时必然大动干戈,若是此时再去撩拨悬门,抢夺他们法器,岂不是自找不快么?”
“他们人员分布的极广,到时定然会将我们的行踪上报道门,难免会有些头昏脑热的人出来添乱,纵然无伤大雅,但也显得碍眼不是?”
云华的心思哪有司藤那般缜密,又问:“那要不要再恐吓一番?”
司藤闻言:“不用,你信不信等会就会再来电话,而半天之内,就会有人将七星石盘送上门来?”
好吧,没过一盏茶的功夫,手机果然又响了,不过不是苍鸿打来的,而是白金。
白金开口便问:“司藤小姐在么?”
云华看了一眼司藤,又将扩音器打开:“找你的,是白金!”
司藤淡淡地开口:“有事?”
白金回道:“司藤小姐,不知您借七星石盘有什么事情呢?”
司藤顿时蹙眉:“这与白先生有关系么?莫不是在你手中?”
白金解释道:“不不不!是刚刚苍鸿会长让我看好檀木骨扇,并将您借七星石盘的事情说了出来,我有点好奇你们怎么又和悬门对上了,所以先问个情况!”
司藤脸上愈发难看,这苍鸿是将她定义成强盗了,便道:“之前委托你们找寻大妖,可你们一群悬门翘楚,让赤伞忽悠的团团转不说,还浪费我时间,你们我是指望不上了,只能自己去找了呗!”
白金一时无语,只说道:“原来如此,那看来苍鸿会长是误会了,不过苍鸿会长说已经向黄家婆婆借了,而且那边也答应了!”
“嗯!如此便好!”司藤闻言,方才将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又问:“还有事么?”
白金道:“没了,打扰了,司藤小姐!”
司藤想着刚刚白金的话,顿时吐槽:“你说这白金混在悬门到底想干嘛?而且还隐藏的这么好,指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目的!”
云华对于白金的了解只停留在表明,也得不出其他什么理由,便道:“应该是想过个安稳日子吧,研究研究自己,偶尔录录直播,又在金陵师大教教历史也挺有乐趣不是?”
司藤没搭话,但总觉得白金这个老朋友有点古怪。
……
正如司藤所预料的那般,于正午时分,一个急匆匆的身影,手里提着个包裹,按响了云华院子的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