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既然得救,干脆就豁出去往前走吧!去看看那所谓的血色泥潭,哪怕只是冰山一角,这可是世人梦中也见不到的奇景!
众人从水蛭林中走了出来,仿佛钻出了一条幽深漫长的隧道,站在林子出口抬头仰望,只见一轮并不皎洁的明月正悬在空中。
总算是来到了苍穹的庇护之下,王乾坤顾不得所有,整个身子倒在山路上,只有一个目的,将身上这些该死的水蛭压个粉身碎骨。
似乎就算地上铺的是沙子或钢针,也在所不惜;来回蹭了许久,终于消灭了身上残存的十几只水蛭。
被水蛭咬的滋味实在难受,是疼是痒已经难以分辨,这样的痛苦简直难以言表。
如若不然,相信现在的他应该兴高采烈地独自在房中修炼,也应该听从云华当初的话,不该来这种鬼地方。
王乾坤神志渐渐恢复,脑子里开始想着止痒的办法,心想不知道将师父给的丹药咬碎敷在伤口上会不会有效呢?
拧了自己一把,疼痛让确定自己真的活过来了,但见在森林各处黑压压的地方,到处散落着瘦成皮包骨的未知名尸体。
还有数不清啄食尸体的动物压在那尸体的上方,奋力争抢着残骨。估计就算在尸体上泼一层醋,也会注定不见踪迹。
好在王向导准备齐全,从背包里摸出一瓶药水,开始帮“重症患者”王乾坤涂抹起来。
继而一行人前进,从中间穿过,白色的月亮浮现在树梢上,形状并没什么异常。
环视周围,东西皆是群山,只听得到知了不眠不休的叫声,那座即将化为血泥深潭的森林就在前方。
暮色笼罩在山木之间。
“这里坡陡,你要当心啊!”
“你别忘了你肚子里还有一个呢,还这样冒冒失失的!”
“往这边走,高跟鞋可能会不方便,早就让你换成平底鞋的了,你就是不听。”
……
云华一边搀扶,一边喋喋不休地说着。
司藤已然不耐烦:“我走得很慢了,你就只关心我肚子里的孩子,一点都不在意我;换做是以前,你巴不得背着我走,如今我连走路你都叨叨叨个没完没了。”
又学着白英那委屈巴巴模样:“你定然是不爱我了,要是嫌我伤害到你的小藤藤,不打紧的,实在不行我可以光脚行路。”
云华听后瞪了后头的白英一眼:“你看看你,以前的司藤是何其的霸道,你来几天,就让司藤变了个人似的,你要是再教坏司藤,看我怎么收拾你!”
白英当下不爽:“姐夫,你是不是傻,姐姐这是在撒娇呢!”
她的语调微微有些提高,笑容妩媚起来,又道:“我常在思考,姐姐为何会变成这样,我都快不认识她了,爱情的魔力就这么神奇么?”
司藤在一旁冷笑:“呵呵,爱情的魔力如何,你自己不知道么?当年是谁要死要活的,快点走吧,你也穿着高跟鞋,小心点,容易崴到脚。”
白英嬉笑道:“姐姐,我这叫浪子回头金不换,而且如今也不喜欢情啊爱啊的,我只想着和你、和姐夫好好过一辈子。”
白英说着,又蹦到前面,也不回头,突然一抬手,将紧身风衣的半边下摆撩起来。
云华只见一片雪白在昏暗中缓缓移动,如冰雪消融一般,下意识看的出神。
司藤见云华目不斜视,当即一巴掌拍到他头上:“你想干嘛?”
云华霎时脖子一缩,委屈吧啦道:“司藤,你过分了,白英在前面,而我又向前走,能不看着她么?”
司藤冷哼一声:“最好如此,否则我就……就阉了你!”
白英似是奸计得逞,转头邪魅一笑:“姐姐,人类有句话说的好啊,小姨子可是姐夫的半个……”
话没说完,便被司藤打断:“白英,你想死是么?我可以成全你!”
白英也如云华一般,脖子一缩,不敢再说话。但却看到苍鸿在一旁对她目光灼灼,若有所思模样。
白英眼一瞪,对着苍鸿道:“小屁孩,你那什么眼神?”
“莫不是忘记当年被你捂断气的婴儿?”
“我说过我会回来的,若真论起来,你也欠我一命,我们要不要好好掰扯掰扯?”
苍鸿听后,止不住哆嗦起来,往事梦魇由上心头,开始不受控地开始咳嗽。
王乾坤赶紧过去给他捶背,又手忙脚乱地从口袋中掏出药瓶,给苍鸿喂了一颗。
苍鸿咳的喉头都有腥甜味了,他低头看自己颤抖的手,皮肤松弛,皱纹百结。
回想当年梦魇,他的手,不是这样的,但此刻手中似乎重现当年紧紧抱着百子千孙红绣袄里头的婴儿,眼前犹如现出那个婴孩憋的青紫的脸。
而耳畔听着白英那熟悉的话语,脑海中又想起了当年那撕心裂肺地哀嚎声,“司藤”那恶毒的脸如镌刻一般在脑子里拂之不去,以至于自那之后,夜夜惊梦,日日啼哭。
苍鸿颤颤巍巍地挣脱王乾坤的搀扶,愕然地看向白英:“你……你才是当年那个司藤?”
这话一出,云铮与王乾坤一脸疑惑地看向苍鸿,似有无限不解,心思着此间有着关于司藤的秘密。
司藤一见如此,抬脚轻踹了一下云华。
云华便道:“白英,别吓唬人家苍鸿会长,那时的他才多大啊!李正元,丘山,黄玉都死了,你姐姐司藤的仇已经报了,你可别再生事端!”
云华刻意将“司藤”字眼压的很重,想来白英会明白。
事实也是如此,白英听后就道:“姐夫,我都听你的,我就是想逗逗当年的小悬师罢了,谁知他这么不经逗,一下就吐血了!”
云华没得好气道:“出来前,司藤怎么和你交待的?不许惹事,你这么快就忘记了?”
……
白英也不知道为何自家姐夫会这般的啰嗦,教育起她来是没完没了,更是有着司藤那股颐指气使的感觉,那嘴巴一张一合之间像极了时下草丛里懒洋洋且大声鼓鸣的癞蛤蟆。
白英使劲捂着耳朵大喊:“姐姐,我错了,你快让姐夫收了神通吧……”
收拾完白英后,一行人来到一片空阔沼泽,很显然,这里便是王向导口中的血色沼泽。
一棵大树横卧在水草丛中,树干露在外面,树干极粗,尽管是圆的,想来还是可以让普通人从圆木上走过。
从树上走过,下方沼泽中的血色气泡冒出,声音从耳边传来,“咕噜咕噜”,听着很是难受。
再次抬头望,已经看不到松林了,连头顶的月亮似乎也低了不少,在刚刚经过时半挂着,仿佛伸手可触,然而月色虽美,却透露出一股难以预测的高深。
抱歉啊,昨晚出去浪了,浪的起劲,就不想码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