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片刻后她淡淡说道:“我哪里知道,老爷想知道,我便遣人询问下便知道了。”
张员外意识到张夫人误解之意,忙解释道:“夫人误会了,老夫想着这枕头要是放入望月楼的上房中,那生意可不得更好。”
张夫人自觉自己失态,也不再说话,只遣了人到小姐屋里询问。
“回老爷夫人,奴婢问过小姐屋里的秀云了,她说是从姚记布行买的。只是那价格些许贵了些,而且每日只卖十个。”很快询问的仆妇回来低头说道
“只卖十个?这布行有钱还不多赚些?”张夫人疑惑道。
“夫人有所不知,这商人卖东西讲究的是这个利润。若卖出的利润高了,而制作的却花的很少的话,那才是大赚。这姚记布行很会做生意,一日只卖十个,但是那单个的价格可就不那么便宜了,还不得有人赶紧去买?”惯会生意经的张员外向张夫人解释了一遍。
“还是老爷知道的多,我一妇道人家,哪有老爷那般见识。”张夫人含笑点头道。很久没有听老爷跟自己说那么多的话了,打心眼里是有些高兴的,这还是得了那枕头的好处。
张员外笑着更完衣,陪着张夫人用完了早膳便出门了。
望月楼里,人来人往的依然很多人。
“小二,来只香油脆皮鸡。”
“哎,来嘞!”
“小二,上壶好茶。”
“好嘞!”
……
店里的点菜声,叫喊声不断,生意很是兴旺。
楼前门口停了一辆马车,徐掌柜看到马车,忙跑上前。
“老爷,您来啦。”徐掌柜上前搀扶张员外下了马车。
“徐掌柜,今日老夫来有事与你商量,我们去雅间吧。”张员外一下车,稳定住肥胖的身子就吩咐道。
徐掌柜低头应是,忙吩咐小二准备雅间。
“徐掌柜,你看到过此物吗?”张员外指着小厮递上来的蝉丝枕头说道。
“恕小人眼拙,未曾见过。”徐掌柜接过小厮手上的蝉丝枕头,自己摸了摸,压下去又会慢慢弹起来,有些像他们盖得棉被,但也没有这么小的棉被啊。
“这叫枕头,与我们平常所用有所不同。这个的枕套使用的是蝉丝布,在这炎炎夏日,枕上去尤感清爽,而且松软舒适。你说这要是放在咱们望月楼会怎样?”张员外解释道。
“是,小人马上去办。”徐掌柜眼前一亮,应声道。
“在姚记布行。”张员外喝了一口茶,说道。
“是。”徐掌柜躬身退下。
“姚掌柜,今日的蝉丝枕头刚开卖,就已经有人买走了十个,还有很多老主顾想要呢,问我们能不能先给他们些。”小伙计问着正在算账的姚掌柜。
最近的生意很火热,也有很多人来买蝉丝枕头,只可惜每日只卖出十个,已经有太多人找他拖关系了。
“不行,每日只能卖出十个,货量有限。就说这是新的绣法,做一个需要很长时间,所以想要的话得慢慢来。”姚掌柜未抬起头,吩咐道。
“姚掌柜,望月楼的徐掌柜要见您。”另一个伙计上来通报道。
“哈哈,姚掌柜,今日我可是要有笔大生意要和你相谈啊。”徐掌柜已经跟着小伙计进了店里,他走上前作揖说道。
“呦,是徐掌柜啊,快请,我们里边说话。来人,上茶。”姚掌柜抬起头,与徐掌柜作揖道。
姚掌柜带着徐掌柜往内室走去,很快小伙计端上了一壶茶。
“徐掌柜,请喝茶。这可比不上望月楼的茶叶,望见谅啊。”姚掌柜伸手摆出请的姿势,笑道。
“哈哈,姚掌柜言重了,喝茶讲究的就是这个心情,和不同的人喝心情自然不同。今日能和姚掌柜同座而饮,已是幸事,心情舒畅,这茶自然是味如甘霖了。”徐掌柜亦笑着端起茶轻吮两口,寒暄道。
“多谢,哈哈,不知今日徐掌柜找老夫有何事要商谈?”姚掌柜亦喝了两口茶慢慢说道。
“近日看到姚掌柜卖出的蝉丝枕头花样新奇,又颇受欢迎,我们东家想与姚掌柜合作,定个大单。”徐掌柜放下茶盏,笑着说道。
“哦?那徐掌柜是要定多少?”姚掌柜问道。
“八十个枕头,八百个枕套。枕套布料分棉布,丝绸,锦缎,蝉丝四种。价格就按市价来算。”徐掌柜摆出手指说道。
呀,这可是大单了。也不知道她是否可来得及做。姚掌柜心中思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