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且近些日子公子也没少走路强健腿骨,如今就算是骑马射猎也不再话下了。”钟大夫笑着说道。
得到满意的答案,姚老爷子也不再询问,询问了几句无关的话语便结束了这次的宴请,他命人背车送钟大夫走后,便叫上姚煊到书房中相谈要事。
“爷爷是要孙儿回福州吗?”姚煊惊讶的问道,前些日子腿伤未愈,只敢在府里由人搀扶四处走走,当爷爷看到自己腿伤渐渐转好,不需婢女搀扶便可以行走自如之时,多日的紧绷的面色才缓解下来。
福州乃是他们姚家的老宅之所,自打姚家的店铺遍布整个大周后,他们便搬来了京城,如今怎么突然爷爷让自己回去了呢?而且还如此着急,这可不像爷爷以往的行事做派。
“爷爷,可否能够告知孙儿是何缘故?为何要如此着急?”姚煊低头问道。
“煊儿可知道我们在建康一代有一块矿产?”姚老爷子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慎重的压低声音反问道。
“知道,难道是……”姚煊闻言满眼惊愕,正要说出自己的猜想,却被姚老爷子伸手打断。
那矿产一直是他们姚府主要的产业之一,无论地方官员还是朝中权势打它主意的人数不胜数,好在姚老爷子多年的关系维系再加上先帝曾经赐予的恩典圣旨,才使得他们姚家在这大周能繁盛至今。
“只怕这些日子不太平,你且先回福州打点一番,待我把这边的事物处理好后,我便去福州与你会合。”姚老爷子没有细说,只是淡淡的嘱咐道。
姚煊不再询问,低头应是,而又眼神忽闪,忽又请示道:“爷爷,孙儿想回福州的路上,能够途径洛阳看望个朋友。”
“是那绣娘刘姑娘?”姚老爷子问道。
“是,孙儿曾经答应过她,要去看望一番的,孙儿不想做那背信弃义之人。”姚煊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一瞬即逝,很快他淡淡的应道。
虽然他从来没有跟爷爷提过刘姑娘的事,但爷爷的消息网却是四通八达的,自己的事情无论大小他都知晓的很,和刘姑娘的事,他知道也不足为奇。
“那孩子我也见过,虽然年幼的很,但也是才华横溢,只是有些年轻气盛了,若不知收敛,怕是以后惹来祸端。那孩子的眼睛似乎是坏了,既然答应了,那便看望一下吧,只是不可多做停留,要速速回到福州。”姚老爷子一副严肃面容,认证的嘱咐道。
姚煊称是,欲退下。姚老爷子背对着他望着书架说道:“你今晚就出发吧,不要声张,只需带上几个护卫和盘缠。”
姚煊脚步顿住,听到爷爷那略有疲惫不舍得声音,心知此次事情肯定不小了,也明白了为什么爷爷这些日子看着自己的腿伤无意间露出的焦急之色,还时常过来陪自己用膳的用意了。
他低声应了一声是,便迈步走了出去。
姚老爷子闭上眼睛,用仿佛只有自己才可听到的声音说道:“保护好少爷,务必安全送到福州。”
书房一角的黑影点头跪下,转眼一闪便消失了,整个书房陷入一片沉寂之中。
姚老爷子睁开眼,推开窗户,望着星空的弯月,低声喃喃自语道:“玉儿,你的托付,我也终于要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