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人马又行走了五六日。
吕薄冰非常迷惑,如果白云飞从乌渤海过来,按时间来说,不可能来得及。上次那一战,他身受重伤,昏迷了数日,是小佳照顾他,除非对方在他昏迷时便已经出发。
但这又不合理,二人素不相识,甚至说闻所未闻,白云飞不可能算得到他会在这段时间进入图琅。
他想起对方的话:“吃惊就对了,我也很吃惊,想不到能在这地方见到何特使。”
说明他是临时得到的消息,哦,对了,他是马贼,生活在沙漠中,他在沙漠里肯定有一个窝,并且临时得到了消息或者说是指令要将“何童”带往乌渤海。
吕薄冰想不明白,谁能指使白云飞,让他这么听话,那么带我去往乌渤海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也是因为救驾行动?
我堂堂大央国救驾行动跟乌渤海这个没落的小国又有什么关系?
吕薄冰一个头两个大,眼睛里突然进入了沙子,迷得他好生难受,只得低下头轻柔。小佳见状,让马匹靠近他,关切地咿咿呀呀。
白云飞也注意到了,大声道:“赶紧下马,我给你吹一下,要不然越揉越难受。”
吕薄冰揉了几下,确实越来越不舒服,只得照着他的话,翻身下马,背风而立。白云飞下了马,来到他跟前,让吕薄冰把进了沙子的眼睛撑开,他真的帮吕薄冰的吹眼睛。
在吕薄冰的认知中,马贼脏乱差,浑身散发着臭味,肯定很难闻。而白云飞似乎,似乎吐气如兰,呼吸如女子一般细腻。他感觉眼睛进了仙气,柔柔的热热的,好生舒服,整个人都变得舒坦起来。
二人的距离如此之近,呼吸可闻,吕薄冰甚至能感觉到白云飞的心跳,只差一点点,两个人的身体就能接触。
他不禁有一丝心慌,有一种要拥抱他的冲动,难不成对方真是女子,这样近的距离,离男女授受不亲着个词有点远啊。
他悄悄握住袖中的无影针,此刻是最好的机会。
只要击倒了白云飞,便可以胁迫马贼放人,但他又犹豫了,将无影针放回原位。
白云飞正在帮他吹眼睛,如果对方真是女孩子,偷袭是可耻的。况且白云飞是请他去乌渤海,从未说过要为难他,这样做好像不太合适,不像一个男子汉该有的风度。
在他忐忑之间,白云飞已经离开,回到他的马上。吕薄冰怅然若失,小佳正在咿咿呀呀,焦急的问他怎么样了。
刚刚她可是全神戒备,生怕白云飞对吕薄冰不利,她的软剑也被收缴了,赤手空拳也要跟白云飞拼命。
她内心又闪过不安,凭着女人的直觉,她感觉到二个男人离得太近了,这样的动作太过暧昧,她都有些难为情。
她倒没有想过白云飞是女子,只是觉得一个男子为另一个男子吹眼睛,画面太美,要不是她过于担心吕薄冰,一点也不敢看。
吕薄冰瞧见小佳的眼神有些异样,笑了笑道:“傻丫头,没事了,你刚刚在想什么呢?”
小佳羞涩地摆摆手,刚刚那画面不是现在应该想的,她不愿意承认。
在黄沙的尽头,有一片无垠的绿洲,一片汪洋的大海由西到东,仿佛从天上垂下来。
蓝天、大海融为一体,夕阳下,烟波浩渺,如画如梦,在海的旁边,是石头砌成的巨大城市,延伸至天际,比当初令他震撼的秦川府不知道大了多少。
城市的轮廓清晰、层次分明,夕阳绚丽,染红了城市,在这个城市与沙漠相连的边缘,绿洲与黄沙相伴,飞鸟伴驼玲起舞,绿色与黄沙仅仅一步之遥,十分独特。
吕薄冰以为看花了眼,怀疑这是海市蜃楼。
他揉揉眼睛,将遮挡口鼻的围巾摘下,再看看身边其他人,小佳,以及黑甲精骑们都将遮掩口鼻的围巾扯下来,每个人的嘴巴都张得大大的,惊掉了一地下巴。
“何特使,你觉得我的故乡美吗?”白云飞的声音出现在耳畔。
“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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