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心想

自己身上衣服，扑向床上人儿，苏兰芷知道事不可违，缓缓闭上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皇帝平静下来，苏兰芷侧过头，眼角划过两行泪，须臾，被一双温柔手扭了过去，就看到一双清亮眸子，那双手轻柔帮她擦去泪痕，皇帝她额头上印下一吻，声音中带着欢愉后暗哑：“朕终究还是不舍得放你出宫，事已至此，你就安心留下来陪朕可好？你放心，朕不会让你受委屈，朕一日，便护你一日……”

    苏兰芷直直盯着皇帝眼睛，男人欢爱后诺言，是这世上廉价东西，可她还是缓缓点了点头，忍着浑身不适起身，准备回自己房里休息，她没资格躺皇帝身边整夜。

    皇帝却一把揽住她腰，重把她揽回怀里，“别乱动，好好陪朕说会儿话。”皇帝半是命令半是抚慰，轻声说道，苏兰芷微不可闻“嗯”了一声，皇帝喃喃说着话，苏兰芷一开始还打起精神听着，可她第一次承欢，身子疲累很，不知不觉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时，看着满室陌生摆设，苏兰芷还愣了会儿神，方想起昨夜事，她顿了顿，就要起身穿衣，下身不适让她轻呼一声，很近前两个陌生宫女，捧着一身衣，跪地给苏兰芷请安：“奴婢给小主请安，见过苏家小主。”

    苏兰芷有些囧，极力忽视心里别扭感，让那两人起来，她两个起身后就上前服侍苏兰芷穿衣净面梳头，没多久就把苏兰芷打扮好，还特周到一人捧一面镜子让苏兰芷看有没有不满意地方，苏兰芷微微点点头，问：“你们叫什么名字？谁安排你们来？”

    两人对视一眼，左边那个容长脸答道：“奴婢文玉，她是文珠，原乾清宫当差，是梁公公吩咐奴婢二人来伺候小住。”

    右边圆圆脸文珠笑着说：“早膳已经准备好了，小主可要现就用？”

    苏兰芷问：“什么时辰了？”文珠答：“辰时一刻。”苏兰芷就点了点头，文珠立即步出去，文玉扶着她走到桌前坐下，文珠就已经提着食盒进来，速有序把饭菜摆到桌子上，苏兰芷看是四样糕点，豌豆黄、豆沙卷、金丝糕和核桃酪，几碟小菜并一大碗鸡丝粳米粥，不觉胃口大开，每样糕点都吃了两块，又喝了一碗粥，才让文玉和文珠把剩下撤掉。

    “去把宁公公找来，就说我有事问他。”吃饱喝足苏兰芷有心情考虑事情了。

    文玉答应一声去了，盏茶之后就把宁公公带了过来，宁公公进门就给苏兰芷行礼，苏兰芷不等他行完礼就让文玉给扶起来，赐了座，让文玉和文珠先下去，方对有些局促宁公公说：“公公，昨天事你都知道了吧？”

    宁公公起身弯腰：“奴才知道。”

    苏兰芷叹口气：“公公坐下吧，咱们是什么交情，公公何必这样？你这样我反倒不舒服。”

    “小主不意，奴才却不能失了礼数。”宁公公却正色说道，“小主如今身份不同，若是太过随和，难免让人小瞧，这景仁宫里奴才资历老，总要带头给小主立威。”

    苏兰芷深知宁公公性子，也不好再劝，转而问道：“曹芸如今何处？皇上有没有说怎么处置她？……她究竟犯了什么错？”

    宁公公有些诧异：“小主不知道么？”

    “我只知道皇上盛怒，为何却是不知。”

    宁公公说：“她把皇上房里熏香换成欢宜香了，而欢宜香……有催情功效。皇上昨天盛怒下踢了她一脚，今天一大早就来人把她提走，现还没有消息传回来……小主，奴才越距问一句，您事先真一无所知吗？”

    苏兰芷深深看了宁公公一眼，缓缓说道：“公公，我不想骗你，我只能一无所知。”

    宁公公瞳孔一缩，追问道：“这又是为何？皇上本就有意留你，你可以名正言顺留下，放着平坦路不走，为何要走这一险招？要知道弄不好皇上就会以为你是和曹芸合谋，这其中危险你想过没有？小主既然有计划，为何一个字都不向奴才透露，可是奴才不堪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