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长吁一口气,虚弱地靠在了他的肩头。
君云澜搂着她,对房中的宫人淡淡道:“端一碗安神定惊的汤药,再拿一点小米粥来。”
有宫女轻声应了,然后整理房间的宫人又鱼贯退了出去。
苏云翎靠在他宽厚的肩头一点都不想动,更是一句话也不想说。
一只手轻抚她的额头,探了探,问:“做了噩梦了?”
“恩。”她回答,慢慢闭上了眼。
“做了什么梦?”他问,拿了一块散着清香的帕子为她擦拭虚汗。
苏云翎摇了摇头,不想说。此时她心中还是闷闷的,四肢无力,脑中只有噩梦残留的惊惧。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人下了诅咒一样,无能为力,更是无法自拔。
君云澜见她脸色难看,也不多问,只是静静搂着她。
不一会儿,宫女端来安神定惊的汤药。他顺手接过,拿了银勺就要就着喂她吃药。苏云翎精通药理,一闻立刻皱眉,别过头嫌弃至极:“不吃!”
一旁端药的宫女还未离开,正垂手立在两旁,一听这话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君云澜笑了。他笑得很好看,往日高高在上冷峻的容色像是冰封的山河忽然间春风遍地,柔情如水。
苏云岭经常看见他笑,却没见过他笑得这么温柔。她的脸悄悄红了。不过,她却依旧皱眉:“我真的不吃这个药。”
“为何不吃?”君云澜带着笑意,慢条斯理地用银勺搅动着黑漆漆的汤药。
苏云翎想要解释,却是一闪神被他眉眼间的悠然自得给看得闪了神。眼前的男人生得真是好看。
一身朱红色绣富贵蝙蝠纹的常服穿在身上,十分妥帖。这是个寻常富贵人家最喜欢穿的喜庆颜色,式样也是最普通的,偏偏他穿在身上却是不一样的风采。
单论这底色。若是旁人穿着,定会被这色夺去了风采,而他穿着不多不少,正正好的衬出五官的明晰俊朗,肤色的白皙玉润。连平日容色中如山水墨画般的清冷也被这艳色衬出了几分风.流。
而这还不是最令她看得闪神的原因,而是他那眉眼的正气和沉稳,仿若天下尽在他股掌之中的从容。
有他在,一切鬼魅魍魉似乎都要自动自觉地退散。
她看着,方才还因为噩梦而砰砰乱跳的心沉寂了下来。
君云澜见她不出声,抬起头一挑长眉,眸色如琉璃,带着晶亮的笑意。
“不喜欢吃药,难怪你身子这么弱。”他道。
苏云翎回过神来,脸色闪过尴尬:“就算吃药,也不要吃这种药。”
“这种药怎么了?”君云澜勺了一汤匙,碰了碰唇间,尝了尝味道。他看着她,眼中带着不赞同:“匆忙间能有这么一帖药你还嫌弃?”
苏云翎恼了:“这是给小儿吃的药!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我不吃!”
她说完脸都红了。这药是安神定惊的药没错,但是却是坊间用来给小孩定惊用的祛惊散。那浓浓的熟悉的药味,她一闻就知道。
她想着又恼又气。这开方子的不知道是哪个随御驾的太医,竟然拿这药来笑话她吗?不然怎么会给她这一副小儿用的药?多少安神定惊的药汤不端来?
偏偏是……
哪怕是一勺珍珠粉也行啊!她欲哭无泪。她本来就在君云澜的眼中就是长不大的小丫头了,现在……现在他还要拿着这喂孩子的药汤来喂她?
这……这……简直是……岂有此理!她气得脸都涨红了,可偏偏这些道理只能在心中翻来滚去,半个字都不好意思说出了口。
“真不吃?”君云澜慢慢问道,一点火气都没有。
一旁的宫女眼珠子已经如金
鱼的眼睛一样,鼓鼓的了。这一场从头看到尾,简直是大开了眼界。
“不吃。我没事。”苏云翎暗自瞪了他一眼。她心中愤然想,若不是随行太医故意,就是他私下授意的。
君云澜一抬眼,正好看见她气恼的眼神。他微微一笑,忽然欺进,将她整个人笼在自己的怀中。
他搂着她,在耳边轻声道:“乖,吃完药,朕许你一个好处。”
---题外话---搬家搬了一个月,我也是醉了。今天才算是勉强全部搬完。最后的家具终于到了,结果还少东少西的,书桌的面板短了要重新换一个,垫子少了一个布套。吐血。不管了。忙活了一个月,得慢慢补给各位亲们了。这一章多写了近300百字免费,想来想去只能以这样方式慢慢补给大家了。以前说补更,现在继续说补更很不现实,还是每一章尽量多写一两百字,蚂蚁搬家似地凑给大家吧。也算是一步步开始履行之前的诺言。300字,马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