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啄:“难得出宫一趟,总要了了你的心愿……”
她眼中泛起惊喜的水光:“皇上!”
回乡……她若是没有猜错,回的就是她外公秦国第一大儒萧悠之隐居的所在——青阳州!
“叫朕云澜……”他微微一笑,深深的眸倒映着她绝世的容颜。
眼前的少女这么美丽,这么素白,白得像是能透出烛光。他走过大江南北,走过海角天涯,见过许许多多的人。
女人与他只分为三种人,一是母后,二是妻子,三则是不相关的女子。
除了那早就芳逝的一缕香魂外,眼前伏在他怀中的少女算是他见过最奇特的女人了。她面色总是淡淡的,不属于这个年纪的从容很奇异,却并不令人感觉到违和,而是令她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媚。
就像是……在稚嫩的躯壳中装了一个深谙世事的魂。
她言语不多,循规蹈矩,可美美总能给他最深的震撼。
他身边的女人很少,能入他的眼的女人更少,而能近他的身入了眼的女人,更是五个指头都算得绰绰有余。
可偏偏是她……
他轻叹:“人都说千金买一笑,可是……翎儿,为何朕总觉得倾国倾城都无法买得你真心一笑呢?”
深深的吻落下,堵住了她所有的话,也堵住了这个夜的所有空虚。
红烛摇曳,轻纱帐暖。
夜,轻易掩盖了一室旖旎。
……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的奢华府邸中却是另一种压抑至极的气氛。一位长相英俊却眉眼十分暴戾的男子冷冷地、斜斜靠着虎皮太师椅。
他脚边横七竖八地放着十几个玉酒壶。许是喝多了,头发微微凌乱,沉重的紫金发冠斜斜坠着脑后,几缕长发散在额边。
他一双眼通红通红的,像是发狂前的野兽在酝酿着。
四周静悄悄的,如婴儿臂粗细的烛燃烧着。
他死死盯着那两根烛火,双瞳不断地映出跳跃的火苗。
火,到处都是火。
他的地盘——瀛城。大火烧了三天三夜!
足足三!天!三!夜!
大火过后,富饶的瀛城成了一座鬼见愁的空城。他愤怒、不甘、想要杀人!这一切都是那个姓君名云澜的男人给他的回礼。虽然最后密室中,两人达成了某种协定,但是……还是不甘心!
“啊啊啊啊啊!……”他怒吼一声,恶狠狠将手中的玉壶砸向墙壁。
“哗啦”一声,碎玉四溅。几乎是同时,数条黑影从屋檐迅速落下,跪地,不语。
四下里静悄悄的,气氛沉闷得像是流淌着黑水。
宇文御定定看着一地的酒水和残渣。酒水流淌,倒映出他那张愤懑不甘的俊脸。那一双瞳中是暗地汹涌燃烧的火苗。
“宇城王……”不知有谁唤了一声。
他冷冷抬起头,在黑暗尽头,一位银面长袍的男子不知何时站在了廊下。他的肩头停着一抹雪白。
“呵呵……”宇文御恶狠狠擦了擦嘴角,冷冷地道:“玄渊先生大晚上的有事要找本王?”
玄渊不语,手中一动,雪儿已经乖巧地蹲在了他的掌心。
他一下下慢慢抚摸着,半年银面半面如天人般俊颜在黑夜中显得如鬼魅一样诡异。可偏偏的,风吹过竟令人觉得他是远古走来的一缕荒魂。
沉默,沉重,神秘。
“君云澜说了什么?”他淡淡地问。
宇文御冷笑:“还能说什么?莽山他不给,美人他要!呵呵!真是毁了玄渊先生的一手好局。巴巴地把那苏云翎带到了瀛城来,结果呢!留不住人!”<
/p>
玄渊面无表情:“这么说,留不住君云澜,是本尊的错了?”
他淡淡一抬眼,看得宇文御几乎恨得咬碎了银牙,他一字一顿:“你讽刺本王?”
“说吧,君云澜给了你什么好处?”玄渊似乎不耐烦了,撇开这个固执的话头,淡淡问,“本尊带苏云翎来到这里,可不是让宇城王领教什么是真正美人的。”
他看着宇文御,忽而一笑,带着深深的恶意:“不要告诉本尊,鼎鼎大名,威震四方的宇城王爱上了一个小小的雅乐女官!这女人还是君云澜的人!”
---题外话---三百加三百,600啦。
真可怜的我!今天1号还有一更。断了太久,白天没状态。晚上才能写。抱歉!尽量会调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