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终于知道了,重缘是因何受伤。
柜里放的密信,我看到清清楚楚。
重缘,他要保护的人,是芜漠国的公主。
而他现在,正在做的事情,正是要将现在被困于涅华国当质子的芜漠国小公主劫出来。
我想,我一定是吃了龙肝凤胆了,我居然,并没有什么害怕的感觉。最起码,比不上刚刚晕血时的难受。我现在还有能力思考,还有着有条不紊的逻辑。
这是重缘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
但是小公主还没有救出来,这就说明,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直到他救出那个小公主。
他有责任,我也有。我不怕他受伤。
可我怕他失败。我还怕,他会死。
所以后来我做了一些不要命的,亏对于自己责任的愚蠢的事情,但是我并不后悔。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每天都是这样照顾着变成了木偶一般的重缘。
他不说话,不笑,不动,也不睁开眼睛看看我。
我想,在童稚时便遇到那个过于惊艳了的人,便只会有两种结果了。最起码对我来说是这样。
一种,是倾尽余生。
另一种,只剩下抱憾终身。
我忽然就猝不及防的想到了那个云儿,她亦是童稚。
她和其他人一样,都唤重缘大祭司,这便说明,重缘依旧是与我亲近些的。
重缘受了重伤,可我一次也没有看见那个云儿这便说明了,她根本就不能来这里。
我终究是他最亲近的人,我是这样安慰着自己的。
在重缘要醒来的那一天,我离开了。离开前我还专门将屋子收拾的整整齐齐,我害怕留下任何一点点关于我的痕迹。
当然,那个时候,我并不能像现在这样开天眼一般的预料到,根本没有人敢像我这样替他收拾屋子。杀手的秘密,是不能让人知道的。
回软玉香前,我还专门用粉将嘴唇扑的白了些,加上咳嗽,看起来还真的有了大病初愈的样子。我知道,这个样子的我,妈妈心疼还来不及呢,更别说是责怪了。
果然,妈妈不仅没有怨我的不辞而别,相反,还事无巨细的交待了下人,让我好好的养了几天的身子。
养身子的这几天,我可一点也没闲着。不仅清点了现在在我手上的所有释影谷势力的名录,还要是不是的装着咳嗽几声,以免被她们看出端倪。
这段时间,最开心的恐怕就是酒尘了。
其实,我是并不明白她这样其实并不在意任何人的性格,为什么看见我病了,却会面露喜色。
明明她是乐于被我抢走客人的。
说实话,这种被亲姐姐幸灾乐祸的感觉,不太好。不过,也没什么关系了。反正,我也不怎么关心她。只要她不给我惹麻烦,那就很好。
过了几个月,在我彻底掌握了自己手上的释影谷势力后,哥哥传来了信。
哥哥他,用爹的笔记写了一本假秘籍,他说现在義赋宗的宗主天叶白正在苦求秘籍,让我务必,将秘籍传于他的手上。
我当然能猜到哥哥的想法,秘籍改了,天叶白定然会走火入魔。到时只需要宣扬此事,再随便放出什么话去。
就比如,天叶白练了我爹的秘籍,遭了报应。
再或者,天叶白心虚,一时才遭了反噬。
反正随便什么话,就能扯出我爹当年那庄冤案了,那样,我的任务,也就算是完成了。
可是,问题就是,義赋宗远在炎懿国,我哪有机会传过去!这个看似简单任务一下子就让我有些焦头烂额。
软玉香是一个鱼龙混杂,消息四通八达的地方。
这本该是千秋岁让我来的本意,可此时却助了我自己。
那一刻,我忽然反应过来了,为什么哥哥没有想要将我接走的意思。
我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
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哥哥是爱我的。
也许除了这个原因,哥哥也觉得,在这里,虽然流落青楼,也远比释影谷安全些。
也许...
没错,软玉香给了我一个重要的消息,洞天客栈。
这段时间传的沸沸扬扬,洞天客栈的鉴宝大会要开始了。
洞天客栈是一个聚集了江湖上所有宝贝的地方。不论灵丹妙药,还是兵器秘籍,洞天客栈应有尽有。
据说,这江湖上叫的上叫不上名的宝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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