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那句似是而非的话,林璃悠然离去,而站在小院门口内侧的张云贞却看着她的背影许久脸上僵硬的笑容这才慢慢收敛起来。
为何她隐隐有种感觉,这林璃临走前的最后一句话是话中有话呢?
什么叫做“齐姑娘病怏怏的回去,只怕总有些人会因此而受到牵连的”?难不成,她看出了什么端倪?想起之前林璃目光在她身上划过,张云贞的手忍不住缓缓摸向了腰间的荷包。
那一瞬间,林璃目光透彻,仿佛看透了什么一般。如今回想起来,她只觉得心中一紧,把手中的装得驱蛇粉的香囊握得变了形。许久才松了手,抚平香囊上的褶皱回身去了屋中。
“她说了什么?”张云贞一进门,齐可馨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双眼睛瞪得大大地看过去。张云贞勉强笑着走过去,给她递了一个枕头靠在腰后,这才道:“还能说什么,不过是送了些许东西,嘱咐让我们好好照顾你罢了。”
她说着帮齐可馨按了按被角,避开她那一双眼睛,低声道:“可馨,这林璃与我们从未有过过节,你为何要事事针对她?”不得不说,之前林璃的话,让她心中忌讳了不少,此时只想着暂避锋芒。
“我就是看不惯她那一副骄矜的模样。”齐可馨恨声道,甚至还握拳捶了两下被子,结果扯动手腕上的伤口,吃痛叫了一声,这才愤愤不平道:“难道你不觉得她特别讨厌吗?”
张云贞想起林璃临走之前那一双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睛,半响才缓缓点头道:“是不怎么让人喜欢。”
“她就是惹人生厌。明明是个轻浮的女子,偏偏还要摆出名门闺秀的模样。无非就是出身比我们好些罢了,若我有那样的出身……”齐可馨想着双眼都亮了起来——若是她是武侯府的女儿,那李尚彬这个九王爷的王妃岂不是非她莫属?
想到此处,齐可馨又露出一丝笑容。
“云贞,咱们也认识有些日子了,你倒是从未讲过你那位探花表兄的事情呢?”她目光闪动,紧紧盯着张云贞,“说起来,那位林大姑娘倒是对你表哥一往情深呢,当众示爱不成,投河自尽,这样的事情可不是一般女子做得到的呢。”
张云贞闻言只觉得一颗心猛然跳动起来,几乎要冲出胸膛。半响她才语带迟疑:“宁探花与我家只是远亲,这些年来也少有往来……”
“那如今不正是亲戚重新走动的好时机吗?”齐可馨道:“你父亲总归大大小小是个京官,宁哲再才华出众也不过是探花,如今在那清贵到不能在清贫的翰林院中任职,这京城人情走动、礼尚往来可是白花花的银子,他若是想要将来有个好前程,只要你家中略微示好,他自然是会投桃报李的。”
“可是,这般做又能如何?”张云贞面露不解,不是刚才还在说林璃,怎么一转头就说起了宁哲?
齐可馨恨铁不成钢地横了张云贞一眼,“你可不曾得罪过那位林大姑娘,到时候约她出来,叫上我们几个,还有你表哥……”她说着对着依然茫然地张云贞目露不耐烦,“你怎么还不明白,她既然对你表哥一往情深,说不得这次见面就又会出什么丑!她堂堂侯府的嫡长女出了丑,不就显得我们端庄娴静、落落大方了吗?”
“别说你对我那位叶表兄一点想法都没有,如兰都告诉我了。之前你可是巴巴地给他送药去了呢!”
齐可馨说到最后甚至不客气地揭穿了张云贞那点少女的心思,语气间带着一点鄙夷,明显是看不起张云贞的眼光。跟九王爷在一起对比,在她看来叶槭就连同李尚彬脚边的落叶都不如,这张云贞倒是能够看得上眼。
不过这样也让她放心不少,最起码,张云贞不会跟她抢九王爷。到时候,她们两个联手,说不得都能够得偿所愿也说不定。齐可馨略微缓了缓语气,又开口道:“你若是帮我,我自然是会帮你的。叶槭虽然是叶家人,却是远亲,怕是比我还要再远上三千里的亲戚。如今年纪轻轻就是校尉,就算是托了叶家的福,怕也是有些本事的。他家世不显,又有真本事,倒是良配。”
这话说得张云贞两颊绯红,许久才低声道:“可是,林璃乃是武侯府的千金,我又怎么可能轻易约她出门?”若是以宁哲的名义,怕是会让林璃心中警觉吧?
想起之前单独与林璃相处时,那明明与她同岁的女子所带来的无形的压力,张云贞的手心就又冒出了一层薄汗。林璃不可能真的看穿她的所作所为吧?她在心中安慰自己,林璃一个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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