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吃地喘着气,子墨缩着脖子,听着她吸溜吸溜的声音,痒得难受,正想给薄言擦擦眼泪,却被薄言抱的更紧了。
子墨还在惊讶着,却听见薄言很鸡贼地小声说着“他一会儿会演一出舞剧,舞剧的结尾,梦魇会现身。”
话音刚落,一个全身淋湿的落魄小丑便出现在舞台中央,他抱着霏霏的尸体仰天长叹着。
子墨连忙把薄言护在身后,赶忙掏出他的枪,薄言则手脚麻利地把自己的剑鞘绑在自己受伤的腿上当做固定,然后身残志坚的站了起来。
“不是吧,你都这样了就躲在一边不要拖后腿了好吧?”两个人身后突然传来了慕洋的声音,扭头一看,原来是温居和慕洋。
“温居,把这个拖油瓶带出去,然后找个制高点,给我们两个战略分析。”
“好的。”
子墨和慕洋两个人已经摩拳擦掌了,薄言纵然有千个万个不舍,也只能随温居退出去。
刚出了马戏团,薄言便拍拍温居的肩膀,让他赶紧回去。温居也是个理智大于感性的主儿,点点头就走了。
薄言掏出子墨刚刚偷塞给自己的对讲机,一瘸一拐地走着“喂喂?能听清吗?这里是薄言,心愿,你在哪呢?”
通讯器发出次次啦啦的声音,然后又恢复了正常,传回来的信息却是十一的声音“我们在摩天轮下面,你们那里情况怎么样了?”
薄言看看自己按的编号,然后又继续说着“摩天轮?制高点?这样好的位置吗?”
通讯器传来了心愿的声音“我就说嘛!我不该下来的,应该守住!”
“你要死守在哪里你就没命了!你把通讯器还给我!”
薄言摸着下巴,把目前的信息结合了一下,心中顿时相出了一计。
“先别吵了!看来这摩天轮你们还要上一次了.......”
马戏团外面的人叽叽歪歪着,里面的人一脸无奈的演着马戏,慕洋训狮,子墨骑猪,只不过这次他们的衣服和道具都是黑白的。
温居在高架上看着两个人的表情,却还真有点享受演出的意思,
“喂!这里是薄言,你是温居吗?”
“这里是温居,你有什么计划吗?”
“哇,不愧是你!一下子就猜出来我要干嘛了,我已经让心愿和十一准备好狙击了,现在需要你在最后一幕的时候把帐篷的顶撤掉,明白吗?”
温居思考了一下“我觉得这计划可行,倒可以试试。”
温居见两个人下了场,看了看自己的表,到目前为止是第一幕结束,到第三幕,应该还有足够的时间。
于是片刻不停地跑到后台,把薄言的计划给两个人讲了一遍,两个人听后觉得没问题,便到帐篷顶去拆帐篷去了。
此时的薄言从路边找了个棍子,顶着个大太阳,正在往摩天轮的地方挪着。
子墨,温居和慕洋站在帐篷顶,看了一眼一步一踉跄的薄言,可实在没时间了,三个人于是专心地拆起帐篷来。
“要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把帐篷拆开,那便一定要快,可只有我们三个,弄这么大的帐篷根本不可能啊。”温居这话一说出来,大家就陷入了沉默,这的确是个问题。
子墨低着头,却突然想起了猪老大,一阵傻笑后“我觉得我们可以请马戏团的动物们帮忙。”
温居和慕洋两个人面面相觑着,一脸的怀疑。
可下一秒两个人就跟子墨一起去偷动物了。
十一和心愿找好了制高点,十一侧着风向,却看到马戏团的棚顶和边边角角系上了很多动物,和三个人。
心愿也憋着笑,擦擦汗,努力让自己的心保持平静。
终于,第三幕落,帐篷被扯了个稀碎,梦魇被成功枪杀,任务进行的很顺利。
“薄言你不用来了,任务完成了!”
“什么?”
大家是两两坐船走的,所有人都还没晃过神,觉得自己也像经历了一场梦,薄言绷着个脸,因为经历的事情,她总觉得心里难受。
“喂,没关系的啦,下次绝对可以赶上的。”子墨以为薄言因为没有赶上任务而难过,薄言冲他笑笑。
然后回头看看那岛,天已经变黑了,一个少年从马戏团跑出来,跪在岸边声嘶力竭地喊着
“求你了!
别走!
别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啊!”
薄言看着他,神情有些恍惚,却又歪头笑笑,嘴里念叨着
“愿你来世平安顺遂,健康喜乐。”
于是,再也没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