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还未进过将军府上的内院呢,这女子好厚颜无耻,竟这样随意进出内院,男女之间授受不亲,难道这道理都不懂?
郭冷梅碎步走到了将军府上正厅,知道她随从的丫鬟珊瑚心里想些甚么,她不想让天寒哥将她当做普通女子,她已经过了及笄之年,应该大气度些。
她即刻轻斜着团扇,露出细长的双眼暗自跟珊瑚动了眼色,接着让珊瑚退下一些,方便她和天寒哥说话。
珊瑚看看一旁站着的顾将军,又挤出微笑并且碎步退到正厅门外,笑眯眯看守,这时刻当然绝对不能够在大厅内搅和小姐与顾将军谈情说爱。
郭冷梅拿下团扇,轻步走过来天寒哥跟前屈膝行礼,“天寒哥,你且坐下,我有事与你说。”
顾天寒先是命了正厅外的小厮快快准备午膳,好一同与郭冷梅用午膳。
他才不紧不慢坐下,并且甩一甩前褂整齐盖在膝盖上,他直着腰杆子,双手端庄放在两膝盖上,正经看着对面坐着的郭冷梅,听她要说甚。
郭冷梅早上就去那寒山禅院祈福了,赶着今日十五,她拿着自己亲自绣好的一对手帕拿去禅院开光,祈求她和天寒哥白头偕老,她小心翼翼的从宽袖内掏出两块叠放整齐的柔软的薄纱手帕,微微翘起嘴角递一块给天寒哥。
“天寒哥,这是送你的。”
顾天寒起身低头行礼,“今日又不是甚节日,郭小姐唐突送在下礼物实在不妥,还请收回。”
郭冷梅嘴角垂下,满脸失望看着地上,天寒哥怎会拒绝她手帕?
接着她又将手中的白手帕强行塞了给顾天寒,“鸳鸯树传说,天寒哥可听说过?”
顾天寒收起塞强在他手上的白色手帕又坐下,顺手打开上面绣着一对红色涓细的鸳鸯,“何传说?在下未听说过。”
郭冷梅送了手帕,天寒哥面容依旧冷冰冰,并未半点露出喜悦感。
她内心有些不快,便强忍着做个微笑的面容起身低头告辞,“爹爹还等着小女回去用午膳,今日就不能在天寒哥府上用膳了,改日再叙。”
顾天寒收起手帕在衣襟内,大步向正厅门外的郭冷梅大步追出去。
“即刻回府。”郭冷梅出了门板着脸冲珊瑚说了句,走路都带风般神速往大门走去。
珊瑚见小姐突然不悦快速离开,她追上去刚想宽慰什么,只见身后来了顾将军,她故意闪开一边,好让出路子给顾将军追上大门外的小姐。
顾天寒追出去,“郭小姐,且稍等,我送你回府。”
郭冷梅脸色未变,但是听天寒哥送她回府,她内心的气又不知不觉消一大半了,只顾坐在轿子内不做声,等着天寒哥送她。
珊瑚出来招呼小厮,“准备回府。”
“是。”
顾天寒回到大院内,“黑鹰,让小厮牵了我的马到前门来,我要用马。”
“好勒。”黑鹰冲进去后院,他担心小厮会误了紧要时辰,会弄得顾将军和郭小姐生出嫌隙,他便刻不容缓亲自过去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