绽放着像刚生完孩子一样既疲惫又幸福的笑容。大家打点行囊准备凯旋回家。我帮绿帽整理行李,冲着他笑了笑。
绿帽直起腰,夸张地抱着肩:“你小子又想干什么?”
“帽兄,我手头还是有点紧,你看?”
绿帽这次显得很大方,掏出500块钱但并没有递给我:“你给我写个借条!算上前几次的一共整一千!”
我提笔疾书:“今借李益蒙同志1000元整,有生之年必还!”
绿帽接过借条看了看,没说话,把钱和借条同时递给我。
中午,我们宿舍吃了离别饭。将近一点,我准时到了100超市门口,到那儿发现陈思比我来得还早。
“啥事儿?”我问。
“你没事儿就不能见人啊?”陈思笑着说,“我爸妈早想见你呢,今天你去我家吧。”
“成,我估摸就是这事儿,那我去了说点啥?你妈爱听啥?”我问。
陈思想了想:“我妈最喜欢别人说她年轻,你就夸她褶子少就可以了。”
“这简单,你等我,我先去超市里给他老人家买点东西!”
“到了我家千万别说老人家,我妈一着急就把你轰出来了!”陈思提醒我。
陈思家所在的小区挨着一所大监狱,当初陈思告诉我的时候我还以为老爷子被判了十年八年的,后来才晓得陈思的爹地在监狱是个类似于牢头的官职,后来提前退休了。不到十分钟,我们就到了。
一进她家门,一个中年妇女就迎出来了,我偷眼观瞧,嗯,果然是风姿绰约风韵犹存,保养得不错。
陈思拉着我的手向中年妇女介绍说:“这是我同学,蝈蝈,这是……”
还没等她说,我抢步过去握了握对方的手:“你是陈思的姐姐陈雅吧,我是陈思的同学,你什么时候从新加坡回来的啊,老听陈思念叨您,新加坡的冬天比这里暖和吧?”
中年妇女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合不拢嘴地拉着我的手走进客厅:“我是陈思的妈妈,你说,这孩子,哈哈哈,我有那么年轻吗?来,坐坐坐!”
我赶紧假装既尴尬又局促地说:“是阿姨呀,我太冒失了,陈思说过您很年轻,可我实在想不到,您看这这这……对不起,阿姨……”
“没事儿,没事儿。哪还年轻啊,老喽,你先坐,我给你去倒水啊,今天晚上咱吃排骨……”说着,她去厨房倒水,我看见她的笑容还在脸上荡漾呢,心里暗想,这么拙劣的谎言都能相信,疯了,肯定的!
陈思指着我的鼻子:“你就损吧!”
坐下来闲聊了一会儿,陈思的妈妈借故出去买菜了。陈思带我浏览了她的房间,屋子里床单干干净净,被子整整齐齐,书橱利利索索,家居漂漂亮亮。我注意到,她的梳妆台上没有几样化妆品。
“陈思,你也该适当地打扮打扮了啊,你看,你这儿像样的就一瓶小护士!”
“哪儿啊,都被我妈拿去用了,我买多少化妆品她就扫荡多少!”陈思解释道。
“嗯!让你爸注意留神吧,说不准你娘哪天给你领进门一小爸!”我分析道。
“哎,我说你就不能说句人话?”陈思嗔怒。
“走吧,咱也出去溜达溜达,你妈妈老不回来,成心让我犯罪不是?”
“好,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