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教学楼。
一位俊俏的师姐走到我身边,柔声细语地对我说:“来,抱抱!”
我惊呆了:都说大四女生开放,可这也太直白了!发展得太快了。
我转头看了陈思一眼,陈思冲我点点头。我也就豁出去了,借着月光,我深情地看着师姐俊俏的双眸,心里想着,明天,或许是明天的明天,我们都将天各一方,从此后……
唉,不想了,酝酿了一下温存的心情,我闭上眼,张开双臂。
俏师姐从地上抱起了“倔倔”,转身和其他人去逗小狗。大家哈哈大笑,陈思使劲掐了一把我的大腿。
为了缓解一下这种尴尬的气氛,我对苏宁说:“你给我伴奏,我来一曲!”
“好!欢迎小师弟献上一曲!”师兄师姐们没有领略过我的风采,不知深浅地为我加油。
苏宁脸上已经变颜变色,陈思站起身开始往后缩,老T从地上撕了块报纸塞进耳朵,小湖南从口袋里拿MP3把耳机塞上,绿帽喝了口啤酒把20粒速效救心丸咽了下去,老二若有所思地说:“天儿不早了,散了吧……”
我才不管呢,我放开嗓子唱了一曲《真心英雄》,唱了一半,刚才的抑郁气氛一扫而空,我的感觉是回肠荡气。
长毛儿师哥手中的吉他在为我伴奏的过程中扫断了弦,师姐们吓得花容失色。最后,那个长得像阿牛的师兄赞叹:“人才!”
我大喜:“我再给大家献上一首《小寡妇上坟》!”
长发师兄哆嗦了一下说:“还是我们来吧。”
接着,他们开始对唱。
师兄们刚刚唱了一句:“就算爱情到了尽头,无法再挽留……”师姐们就接了下去:“爱到尽头,覆水难收,爱悠悠,恨悠悠……”
不知过了多久,天已蒙蒙亮。我们下楼散去,师哥弹着烟灰慨叹:“青春就像这烟越烧越短,你们千万别逃课,那不是牛X的表现,那是傻X干的事儿……”
师姐们说:“现在你们讨厌的老师、同学、学校,总有一天会让你们万分留恋……”
当时我觉得自己已经彻底明白了离别的刻骨铭心,直到后来两年后的大四我才发现,原来真正的痛不是刻骨,而是深入骨髓……
送走陈思,我们回到住处。大家又陷入沉默,我幽幽地说:“将来,我一定要写本小说,记录咱们几个人的大学生活……”
老二说:“蝈蝈,你还是去做歌手这件很有前途的事业去吧,别写了。”
苏宁说:“你要是真写成了,我们大家都服你。”
我说:“好,你们帮我想个笔名吧,老T你去取纸和笔,省得我到时候忘了。”
老T拿来纸笔,我交给苏宁:“乔峰大哥,你先帮我想一个笔名,我要大气一点的。”
苏宁刷刷点点,写完后亮出,我仔细一看:“仗贱走天涯”。
我摇摇头,说:“通俗一点,最好能和漫画人物挂上边儿,这样好记!”
苏宁把纸笔交给了老二,老二想了想,写下:“愚蠢的二休”。
我也不满意,于是大家都再接再厉,稀奇古怪的名字层出不穷:
“忍者神兔”“圣斗士星尿!”“四毛流浪记”“幽游黑书”“米老鸭唐老鼠”“阿童木”“机器狗”“辣笔大舅”……
其中当属老T的最有创意:硬操小丸子。
最后我宣布,小说我不写了,挺尸睡觉!
当天上午的课我们又是集体罢工。中午醒来后,我警醒地说:“师兄们的前车之鉴,咱都得吸取,下午咱去上课吧!别玩了。”
老T坚定地点点头:“必须的。还有,如果下午的课我再睡觉,我就是王八蛋!”
我紧紧握住他的手:“哥儿们,好样的!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夸完老T我扭过头问苏宁,“下午什么课?”
“体育!”苏宁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