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的脸都僵硬了,眼睛被风刮得止不住流泪!”
大家这才释然。
我们交了货准备回去,可是苏宁在三马子上连蹦带跳使劲踹就是打不着火,我们轮流试了都不行,后来农家男主人告诉我们可能是发动机还没有工作前使劲拧油门,造成汽缸灌油发动机淹死,明天控控油就好了。
苏宁问:“现在怎么办?我们怎么回去?”
男主人热情地给我们指路:“顺着来的方向往回走7公里就会有公交了。”
没办法,这地方打个车都没有,我们只能迈开双腿往前量。
走了4公里,我的嘴里就成了撒哈拉,鞋里成了太平洋,脚掌发木腿发沉。其他人比我好不到哪儿去。这时一辆双排座停下来,司机探头问:“哥儿们,东环驾校在哪里啊?”
苏宁强打精神回答:“要是给你指还真怕你找不到,这样吧,我们正好也是去东环附近办事,你拉上我们!”
“上车。”司机非常高兴。苏宁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的位置,我们五个人爬上车后斗。
汽车在苏宁的指挥下一路狂奔直接开到我们小区门口停下,我们跳下车,苏宁也下了车,司机四下环顾,“在哪儿呢?”
苏宁有气无力地往东指:“你往回开4公里,然后再找人问问,我们到家了!”
“王八蛋!王八犊子!王八羔子!王八崽子!”
司机在车里拍着方向盘大骂不止,把所有能想起跟王八有关系的词儿全用上了。
我们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了,所有人都散了架,一直以长途奔袭为专长,外号“飞毛腿赛骡子”的小湖南都已经累得脱骨了。
大家默默地躺在各自床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没力气啊!肚子倒是在运动,不停地咕咕叫着抗议,但是我们顾不得了,大家倒头闭目养神。
到了晚上10点,估摸着大家都睡着了,我起身从老T床下摸出一包方便面,又从自己床底下拽出烤鸭,然后蹑手蹑脚地潜入厨房,煮上面,下一个鸡蛋,热上鸭子,我心里暗自得意,口水也不断地往嘴边拱。
五分钟后,我取出鸭子,盛上面,一转身,发现五个黑影每人手里端着一饭盆正在冲我奸笑。
一只鸭子我只尝到了鸭屁股,最后的鸭骨头都被他们放在锅里煮了汤下了面。
大家热汤热面热烤鸭吃完,心里都舒服了,也有了力气大骂陈思的爸爸是陈扒皮,然后各自回屋睡觉。
睡觉之前,老T管我借卫生纸上厕所,我训斥他:“你是发电报啊还是打话单啊还是挥毫泼墨啊?每次都用四米多长的卫生纸擦屁股,自己还不买,再给你最后半卷,以后再找我要,我就用沥青堵上你的肛门!给,滚!”
老T撕了一块儿,把剩下的放在了枕头边,冲我傻笑一下去卫生间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都起床了,只有老T坐在床上围着被子发呆!
苏宁把被子拽开,拿手在老T眼前晃了晃:“哎,你发啥神经呢?”
“我做了一个噩梦!”老T恐惧地看着苏宁。
“什么梦?”
“我梦见又吃了一只烤鸭!”
“这他娘的是好梦啊,你赶紧起床吧!”苏宁不耐烦地说。
“可是我枕头边上的半卷卫生纸怎么没了。”老T心有余悸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