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苏宁正在美美地梦周公,其余四人谈笑风生地推门而入,四个人看到我俩,先是一愣,然后小湖南像电视剧里女的看见凶杀现场一样尖叫:“啊!!!”
我和苏宁都被吓得坐起身,毛骨悚然地看着大家,大家也是目瞪口呆地瞅我俩。
我穿上鞋,大骂:“都他娘的死哪儿去了,一上午也不见个人影!”
老二嘴都不利索了:“今天上午,我们,都,那个,去学校了!”
苏宁四处找烟,低着头问:“没去过学校啊?别整惊喜啊,上午是不是有啥班级活动啊?”
老T晃着大脑袋跑到苏宁近前逗闷子:“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听哪个?”
苏宁一把扒拉开老T的脑袋,从桌上拿了火机点了个烟屁股,抽了一口才说:“好的!”
“上午没班级活动!”老T说道。
“这是好消息啊,坏的呢?”苏宁漫不经心地问。
没等老T回答,绿帽抢着说了:“今天上午考的邓论!”
苏宁手里的烟头一下就掉在了床上,他不相信似的看着小湖南,小湖南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一头栽倒在床边。苏宁的床上也冒起了青烟。
我挣扎着骂:“苏宁,我真是你大爷了,你小子告诉我下午考啊,坑死我啦!我的奖学金啊!”
苏宁一边拍灭火一边骂:“你最好的时候考过全班倒数第五,还好意思提奖学金!”
无故缺考,事情很严重,我和苏宁一商量,这事就得去找班主任,争取明年的补考。
关键是怎么说啊,我急得挠头,总不能说从来没看考试时间,而且昨晚上喝多了,早上没起来吧!
苏宁说,没事儿,咱颜老师人不赖,实话实说争取宽大吧。
我们对于班主任颜老师还是颇有好感的,这是因为班上的贫困金发放、班干部选举、入党推举都是民主决定。
所以苏宁决定去自首。
我赶紧摆手阻止:“咱去坦白那就坏菜了,颜老师是替学生着想,但脾气还没好到那个程度,万一发起火来也够戗。这考试顺序通知都发了20多天了,咱竟然一眼没看,说不过去。”
“那你说怎么办?”苏宁也着急了。
“咱俩就说食物中毒了!”我出馊主意。
苏宁眼睛一亮,大喜,使劲握住我的手:“好办法,就这么说!你小子真操蛋!”
说罢,他撒开我的手给了我一拳。
我龇牙咧嘴地骂:“你这是练过跆拳道的拳头,我这肩膀算是废了!”
我俩又凑到一起商量细节。苏宁说:“咱俩脸蛋红扑扑的,不像食物中毒,像吃了人参鹿茸,咱俩得化化妆。”
我点头,回过头叫老二:“李道长,面膜伺候!”
大家都在替我俩担心,看到大计已成,都过来帮忙,老二给贴面膜,老T把我俩的头发弄得像马蜂窝。
绿帽又提出:“你俩还得说输液去了,没来得及考试,输液得有针孔,万一颜老师查看就穿帮了!”
苏宁和我透过骷髅般的面膜缝隙对了对眼神,下定决心似的异口同声:“扎!”
无缘无故地给自己静脉上扎眼实在太残忍,所以我和苏宁决定互相扎,我们取来两个圆规,用酒精消毒后,一咬牙一闭眼:“啊!”“靠!”
两声惨叫后我俩睁开眼,静脉差点穿透了。
大家手忙脚乱取来纱布包扎上,我俩站起身,假装体虚无力地表演了几次怎么撒谎,把老师可能问的问题想了个遍,然后我俩哭丧着脸赶往H大主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