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百条千条的毒虫有用。
不一会儿,山壁上爬满虫子。
放眼望去,虫头攒动。
吓得她节节败退。
俄顷,一只大手扶住了她,一回头,是土郞中。
虫子涌进山洞。
长虫的怒吼一浪高过一浪。
少时过去,地动山摇。
光头一脸崩溃,先骂完脏话,才命令大家后退。
还没退出山涧,山洞炸了,银光闪闪的大蛇奔涌而出。
好家伙,头比虎大,身似牛粗,长不见尾,鳞甲如盾,七扭八弯,态度猖狂。
更叫人匪夷所思的是,这蛇沿着下颌,竟然长满了密实的黄须。
张嘴一吼,全是尖牙。
看得人好憔悴。
光头怒喊:“这蛇已经成了精,轻易对付不了,大家向四下散开,各自逃命吧。”
杂草被疲于奔命的人踏出各路压痕。
唯有一人,逆向而行。
正是阿暮。
这蛇是被叶难放出来的,为了救她。
她没脸逃。
她得回去,弄死那蛇。
弄不死它,就死自己。
反正她本来就不是自愿活着的。
正瞎跑的时候,一只大手从斜刺里钻出,隔着参了天的杂草,拽住她的去路。
是土郎中。
他一脸纳闷,“你跑错方向了。”
“没跑错。我听人说过,成精的蛇身上都有逆鳞,那是它们的命门。”
他怔了一下,“你懂的还不少。可你要怎么爬到它身上。”
“试试呗。”
“试?”
“我从不坐以待毙。”
土郎中从药箱里摸出一枚铁弹,“希望有用。”
“多谢。”
他俩分道扬镳。
一个疲于奔命。
一个悉心送死。
这样也挺好。
人各有志,无可厚非。
当她凑到蛇首近处时,大蛇嘴里正叼着一人,几口下肚,未曾细嚼。
阿暮敛着呼吸,不敢动作。
它并没有立刻攻击她,只是矗着脑袋,静静的等了一会儿。
阿暮估计,这蛇虽说身量可怕,但在黑黝黝的山洞里呆久了,眼神不一定好。
她自出生,见过不少大阵仗,早已炼就铁石心肠。
遇到事情,不轻易紧张或害怕,往往还能想出令人乍舌的歪点子。
在她身后不远处,一只山羊纵跳逃走,大蛇捕捉到动静,凶狠的一头栽下,精准的将猎物含入口中。
这是个好机会。
蛇类进食时,头部会俯得很低。
阿暮纵身一跳,拿出脚跨天马,驰骋银汉的气度,一举骑到它的后颈上。
大蛇受了惊,衔着一半食物,仰起头部,左倾右撞,想将阿暮甩下来。
口里的山羊没死绝,每当它一甩头,露在外面的山羊腿便跟着抽搐。
若从远处观看,活像一支不伦不类的舞。
可惜阿暮无暇欣赏。
她的两手正死抠着两片鳞甲的边沿,生怕被甩下去。
那些边沿像刀刃一样薄利,割得她满身淌血。
时间不多,她必须快点找出逆鳞。
大蛇吞完山羊,嘴腾了空,几次回头,想要咬她,可就像人踩影子,猫追尾巴,都不过一场徒劳。
阿暮强忍着痛,边数边找,总算找到了那片逆鳞。
顺着头顶的鳞片向下数,那是第四十九片,相当于普通蛇类的七寸。
但这位置有点悬,接近于腰,是很有可能被咬中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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