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逃啊。
她暗里想。
然后不动声色的冲大家微微笑。
“这下好了,三三有了着落,二二有了靠山,看谁还敢欺负她?”
原来阿暮的小名叫三三,二姐叫二二。
那大哥呢?
她随意瞟了他一眼,这个黑黑的巨人,擅自作主,就叫黑大好了。
全家人忙着高兴,却没人在乎她愿不愿意。
她退回房间,郁郁地睡了场午觉。
傍晚有人来送野兔。
是曾经的队友。
顺道恭祝她喜攀良缘。
她为了转移话题,忙问这兔子是怎么逮着的?
他说这是被山上的野物咬死的,不知何兽,咬死了一大片,是以家家户户都有份。
她表面安之若素,笑着接过,心里决定,就地填埋。
可惜那人刚去,娘亲就拽走了兔子,还欢喜地说,这下爷们有下酒菜了,甚好甚好。
她克制有礼,目光如水,未争夺。
甚好甚好,娘亲开心就好。
夜饭时,果然有一盘红烧兔肉。
二二从屋里走出来,正要坐下,黑大却一把揪住她的头发,“你还要赖几天?”
他从下午一直喝到现今,已经醉了,双眼泡肿。
二二疼的大叫,眼泪哗拉,喊着求饶。
她有些看不下去,刚想出面,娘亲一把将她按住。
娘亲凑上前,一脸超脱,主动为黑大续酒,舒了舒他的背,并求他:“二二才回来两天,急什么?”
黑大摇头晃脑,“才两天,不止吧?”
娘亲一脸笃定,“就两天。”
又冲二二使了个眼色,“你不是头疼吗?回房歇着去。”
二二逮着机会就溜,毫不眷恋桌上的饭食。
这当儿,她想起了阿红的善劝,顿悟。
靠几筷子粗菜糊口,她亦早早下桌,留下其余人就着兔肉,和和美美地商议亲事。
月亮出来后,二二夫家来了人,说要接她回去。
二二死活不愿意,两家人在大吵大骂中拉扯了一阵。
最后对方不欢而去。
二二抱着娘亲开始大吐苦水,“他还有脸埋怨我不生养!孩子还在肚子里头就被他打没了!”
一边抽泣,一边哭问:“娘啊,我的命怎么会这么苦?”
黑大响亮地赏了她一巴掌。
“你已经是泼出去的水了,趁早滚回家去,少丢人!”
娘亲与二二抱颈大哭。
哭声震天,惹烦了黑大,抬腿便是一脚,对准了娘亲的腰。
她刺了出去,脚对脚,顶着往回蹬,叫他差点栽倒在地。
娘亲与二二这下都不哭了,满脸吓怔。
“反了,这家里没王法了!”黑大凶狠地将酒盏子掷在地上,裂作两半。
接着扑上来,吼得比矛虎都厉害。
阿暮的爹站了起来,负手走回房中,仅留下一声清咳。
黑大一把揪住她的头发,一边嗔狂大骂,一边往她身上使拳,雨点般落下。
打乏了,又狠狠踹上一脚,这一脚叫她直接蜷进了桌底。
这些拳头来的太过突然,她此前从未预料,以至于毫无准备。
如今这会,醒了过来。
心里痛痛的觉得不值。
为这种人进林子?
呸,苍了天了。
黑大又踹来一脚,娘亲拉了他一把,这脚踏了空。
“别打了,破相可就嫁不出去了!”
但这话并不能浇熄他的怒意。
另一脚紧接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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