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大喊:“都撤退!”
闹歌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不过已经来不及了,我看到真正的墓延此刻站在不远处的房顶上,脸色阴沉的看着祭台的方向。
他轻轻的说:“一个也逃不掉。”
然后把印章往空中一抛,轻轻的画了个十字架,印章碎成了粉末。
墓延看了看我,然后就念起了晦涩难懂的咒语,到最后咒语还在响,只是他自己闭上嘴巴静静的看着大祭司了。
大祭司满脸惊恐的看着墓延,墓延微微一笑,然后突然大吼了一声,“啊!……”
墓延所在的房顶爆发出强大的能量,把周围的树木、房顶跟人都震出十几米远,同时我感觉到了比刚才更加可怕剧烈的痛苦,就像几百只手同时在撕扯我的身体。
“啊……!”
我失去力气跪在地板上,闹歌急忙跑过来扶住我,“墓延哥哥!”
墓延邪邪的笑着说:“你以为可以阻止我吗?”
大祭司尖叫着跑了起来,然而这个时候,我亲眼看到,墓延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
又开始缓缓的恢复,而大祭司怎么也跑不开,突然,我看到墓延幻化成了两个,一个面无表情,一个温润如玉。
面无表情的墓延冷冷的看了看我,然后闭上了眼睛,瞬间就移动到了大祭司前面,他机械的伸手抓住大祭司的脖子,轻轻的一捏。
“咔嚓”
墓延轻轻的把大祭司往旁边一扔,死去的大祭司摔在了祭台的柱子上,柱子断了,整个祭台都坍塌了。
温润如玉的墓延对我说:“回去吧,辛苦你了。”
他的眼眸里满是忧伤,闹歌惊慌失措的说:“墓延哥哥……怎么会……有三个?”
面无表情的墓延走了过来,蹲下来说:“这个世界上,只能有一个墓延。”
说着他伸手抓住我的脖子,还没等他完全抓住我的脖子,温柔的墓延就抓住了他的手,并且把手掌心抵在他的额头上,过了好一会儿。
墓延睁开眼睛,说:“麻烦你,把他送到别人身上去了。”
他把凶神恶煞的墓延像揉纸一样揉成了一团,然后递给了我,我颤抖着手接过,看着他。
他温暖的笑了笑,说:“以后,我们就不是完整的一个人了,希望你有所准备。”
我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他把那个团塞到我手里,说:“还记得在森林里那个救了你朋友的男人吗?他在村子外边,你把这个交给他,跟他去一个地方。”
我问:“你……是我吗?还是他才是我?”
墓延微微一笑,说:“不管哪一个才是你,现在的你才是真正的你,他刚出来的时候,是没有任何感情的,这不能怪他。”
我吼道:“不是同一个人吗?为什么要用他,来称呼你自己?”
墓延苦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从他离开我的身体的那一刹那起,我跟他就是两个不同的人了,他不会记得我的存在,而若干年后,我们都会死掉,并且不会再存在。”
我问:“那我是什么?我为什么活下来了?死了以后,不是就不存在了吗?”
墓延想了想,说:“就是用了我现在这个办法吧。”
我不解的看着他,他轻轻的说:“把这个半魂种到别人的体内去。”
说完,墓延就消失了,留下一句话:“做完所有的事情以后,我会把你带来见我。”
闹歌在旁边已经惊呆了,我已经不能再多想了,拔腿就往村外跑去,那个壮汉果然在村子门口,见我跑出来,他问:“我女儿呢?”
我没回答,直接问:“你要把这个种到哪里?”
他沉着脸抢过我手中的那个团,说:“好人家。”
“会死吗?”
“嗯?”
“那个人。”
“会。”
我跟闹歌的父亲,以及闹歌出发了,走出了那座大山,去找那户人家。
主人热情的招待了我们,我始终是蒙着脸的,因为他家的孩子最终会长成我的样子,如果让他们看到我的样子,我觉得这家的好几代人都不会高兴。
吃过晚饭,闹歌跟我被安排在同一间房间,而让我感到郁闷的是,闹歌的父亲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闹歌安静的坐在床沿上看着我,我站在窗前往外面看,闹歌轻声问:“墓延哥哥,你要我吗?”
我回头看了一眼这张异常熟悉的面孔,然后说:“不要。”
闹歌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我,我走到圆桌前,倒了杯水,喝到一半有人敲门。
打开门发现是闹歌的父亲,他脸色凝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探头看了看坐在床上发呆的闹歌,最终他轻轻的对我说:“我们出来说。”
他把我带到庭院里,说:“你是墓延长老的后世对吗?”
我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说:“是吧。”
他说:“你先把面罩戴上吧,以免路过的人看到你的模样。”
我点头,从怀里掏出蒙脸用的黑色方巾,把脸蒙上后,他才说:“为了方便,才说你是我女婿,由于身体不适不便露脸,我们明天就心动,把他放到这家的儿媳妇的胎里。”
我说:“那我的任务是?”
“先麻烦你今晚探清楚布局了,以免后面出了差错我们被困在这里。”
他直直的看着我,我看了他几秒钟,点了点头。
他突然说:“虽然很冒犯很无理,但是,人前您还是装装样子吧,装成我的女婿。”
我惊讶的看着他,他有些尴尬的干咳几声,然后转身走了,闹歌打开门说:“怎么了?”
我回头看了闹歌一眼,总觉得她的脸非常熟悉,非常温暖,“哦,没什么,你先睡吧,我出去走走。”
我说完戴上帽子,走了出去,刚出大门,我就翻过了一面围墙,听说这里面住的就是这家人待产的儿媳妇,跟他家未嫁的闺女,由于儿子出外经商,儿媳妇都在这座与世隔绝的房子里跟那个少女一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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