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你可以把你的事情告诉我,我帮你。”
邢寒惊讶的看着我,然后问:“你不怕我?”
我说:“干嘛怕你。”
邢寒笑了笑,说:“事实上你有点像一个人。”
我也笑了笑,然后问:“当然像个人了,难道会像一条狗?”
邢寒中气十足的笑了几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把他扶着坐起来,问:“你怎么样?”
邢寒若无其事的说:“不碍事,就是旧伤,车撞了一下触发了。”
我哦了一声,然后看了看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机,我发现手机壳里面露出一点点白色的角,于是我伸手拿起他的手机。
我发现从我伸手拿起那部手机开始,邢寒的表情都是紧张的,他的肌肉也都跟着绷紧了,我把手机壳打开,他突然放松了,当我看到背后那张大头贴时,我愣住了。
好眼熟。
“这是谁?”
我指着大头贴里的女生问邢寒,邢寒看都没看,只是把手机壳拿起来,放在手里把玩,“我妹妹。”
我哦了一声,继续低头看那个女生,突然,我问:“她叫什么名字?”
邢寒沉默了,也停下了把玩手机壳的动作,十分警惕的看着我,我见状说:“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她很眼熟。”
邢寒问:“谁?”
我说:“我中学时候的女朋友。”
他惊讶的看着我,说:“中学时候的女朋友?那你是在哪里读的中学?”
我说:“xxxx中学。”
邢寒拿过我手里的手机,安静的装上手机壳,说:“你就是她男朋友啊,为了你,她也算是掏心掏肺了。”
他平静的放下手机看着我,我疑惑的问:“她真的是溪久静?”
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她,在我印象中,她几乎都是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安静的坐在座位上,她的头发一直是乖巧的中长直发,她就像是一个与世无争,在古墓中住着的那个小龙女一样,不食人间烟火。
照片中的她化着浓妆,头发是紫色的卷发,穿着牛仔套装,非常不经意的瞥了一眼镜头,眼神里全是冷漠跟轻蔑,更有一种深邃的感觉。
邢寒轻声说:“她不得不这样,因为我的仇家实在太多了,我没办法保护她。”
我回过神来,问:“她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邢寒用一种挑衅的目光看着我,然后说:“这样是怎么样?学坏吗?”
我顿时语塞,邢寒自嘲的说:“她是好女孩,可惜认识了我们这些坏人,才不得不做出伪装跟我们混在一起。为了控制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打过她的主意。”
我说:“我一直不知道,原来她还有这样的一面。”
邢寒瞟了我一眼,有些嘲讽的说:“你当然不知道了,像你这样的乖孩子怎么会懂。”
我摇了摇头,说:“我不是什么好孩子,我练功的时候因为出去打架喝酒,被我师傅用砍刀追着打。”
邢寒哦了一声,他说:“我妹妹还一个劲在我面前说你多么多么像个天使呢。”
“呃?天使?”
我望着他,他点了点头,略带惆怅的说:“她说你干净得就像个孩子,一尘不染,就像从未见过人世间的肮脏那样,美好的存在着。”
我笑了笑,听到这样的评价,总感觉心窝很暖,邢寒说着瞟了我一眼,不满的说:“原来是骗人的,还什么一尘不染,原来是个出家人。”
我笑了,邢寒也笑了,这时候夏喧城打电话给我,他得知我跟邢寒待在一起的时候,一个劲让我赶紧跑,我还没想好怎么回应的时候,邢寒拿过我的手机。
只见他对着手机说:“咳咳,夏喧城么?”
手机那边安静了,然后邢寒看了看,说:“没挂呀,喂?我说你是夏喧城不?”
还是没声音。
邢寒实在没耐心了,他说:“你要再不说话,我就把这小子活活掐死了啊。”
“放了他。”
夏喧城简单的吐出了这三个字,邢寒带着笑意说:“你过来啊,你来了我就放了他,给你三十分钟,三十分钟后还没到,你就去火葬场帮他定个位。”
说完,邢寒颇有成就感的挂了电话,我阴沉沉的问:“你刚才……说帮谁定位?”
邢寒愣了一下,笑着说:“纯属开玩笑。”
我不满的说:“你大爷。”
当夏喧城急匆匆跑过来,满头大汗的推开病房门的时候,邢寒在吃晚饭,而我刚好去了厕所。
于是我在厕所听到夏喧城发狂的声音,“梳彼澈在哪里!你这个混蛋!”
我松了口气,还好尿完了,否则这么一吓我还能舒适的上厕所吗?
我洗了手打开门,说:“你找我?”
夏喧城愣了愣,看着我,许久没说出话,过了好一会,他才说:“你怎么……?”
我看到无数个问号从他的脑门上冒出来,夏喧城惊讶之余有些愤怒,正当他要发火的时候,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了解到一些事情,现在就等你了。”
果不其然,夏喧城一下就忘了他要发火的事情,满腹狐疑的看着我问:“什么事情?”
我把他按在一张椅子上,说:“溪久静就是邢寒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妹妹。”
夏喧城瞪大眼睛看着我,他激动的说:“你说什么?”
旁边的邢寒不动声色的递过来一杯水,他想都没想接过说了声:“谢谢。”
然后一饮而尽,可能喝水的时候想到了什么,在他嘴唇刚想离开杯沿的时候,邢寒伸出手,打了个ok的手势,对着杯子就是一弹。
夏喧城立马就被呛到了,这时候邢寒立刻拿掉杯子说:“本大爷的水你都敢接,活腻了吧。”
夏喧城憋红了脸,好一会儿才把水从气管里咳了出来,夏喧城说:“混蛋。”
然后邢寒把脚从被子里伸出来,我看到他穿着一条大红色的西装裤,一双白色袜子,我也才注意到,他身上穿着的是白色衬衫,套着一件羊毛衣。
邢寒用力一蹬,把夏喧城的凳子踢弯了一条脚。
我们服了,那毕竟是实打实的铁,他竟然穿着袜子把凳子腿踢弯了,还完全没事,那是我都很难做到的事情。
于是我们给他办理了出院手续,拿齐了药,就带着他走了,上车的时候,邢寒还满脸嫌弃,说这部车是最便宜的车子里面最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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