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也有些惊讶,他说:“就是我们分手的那天啊!”
我愣住了,他发现有些不对劲,就问:“你怎么了?没事吧?”
为了引诱他说出我不知道的事情,我说:“哦……没有,我们不是手机里说的分手吗?所以分手那天我们没有见面才对吧,你是不是记错了。”
他可能是心虚,为了证明自己确实是正确的,确实就是溪久静,他说:“你忘了吗?分手后我们出去过一次,那天中午,我们一起去小斜坡,我们出去的路上还遇到了几个学弟呢!”
我假装想起来了,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略带歉意的说:“哦,是,对不起,我不应该忘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脑袋昏昏沉沉的,以前很多人很多事都记不得了。”
他笑着说:“没关系的。”
他说着就要伸手来摸我的头,我下意识的闪避了一下,他愣住了,他可能是想到以前溪久静每天都要像这样摸我的头,所以想要效仿。
“你为什么要躲?”
他看着我,目光如炬。
我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头发,然后站起来说:“头发还是湿的。”
说着我就去翻箱倒柜找吹风机,就在我蹲在衣柜前面翻找的时候,他的手摸上了我的头,我愣了愣,抬起头来看着他。
他的目光里有温柔,有宠溺,还有幸福……怎么可以这么像她呢?这个眼神,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他摸了摸我的头发,随后他的手指滑下我的脸蛋,他捏了捏我的脸,说:“还好今天我可以这样亲近你。”
我连忙低下头,假装去找吹风机,“嗯……”
他的手自然而然的离开了我的脸,他也蹲了下来,不知道这个男人躲在一副女人的躯体里然后穿着女人的连衣裙是什么感觉,他问:“你在找什么?”
我头都没抬,说:“吹风机,应该有的。”
这时候,门外传来声音,我扭头看去,荒于嬉站在小走廊里疑惑的看着我,说:“你在跟谁说话?”
我再回头去看他原本待的地方的时候,发现他已经不见了,于是我一下子站了起来,荒于嬉问:“干嘛?撞邪啊?”
我没说话,只是冲出了阳台,但是没有找到他的踪影,而看我的动作,荒于嬉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说了句:“快点下去吃饭啦,我先下楼了。”
我看着他走出了小走廊,随后他就隐身了,我走进了浴室,就看到他站在浴室的门后面,瑟瑟发抖。
我走过去,问:“你为什么躲起来?他是我朋友。”
他转过身,可怜兮兮的看着我说:“澈……”
我主动抱住了他,说:“好了,没事了。”
而我抬起手发现血灵对着我身后在吐信子,看来荒于嬉此时隐身站在我后面啊。
我放开他,拉着他出到我房间,说:“已经很晚了,不如你先回去吧,你住附近吗?”
他点头,说:“很近,就在前面的路口。”
我温柔的说:“好,我这几天有事情要出门,回家一趟,我回来的时候再找你,你换号码了吧?留个电话给我。”
他被我注视得有些晕乎乎不知所以然了,于是乖乖的交出了一部手机,我拿过他的手机,打开拨了我的号码,然后点进了相册,发现是各种我的照片。
我问:“这些什么时候拍的?看起来高一、高二、高三都有,原来你暗恋我那么久。”
他看着我,情不自禁的说:“嗯,是啊,还好你现在回应我了。”
突然,我看到了一张其他人的照片,那是一张几个男生搂在一起的照片,我问:“他们是谁?”
他瞟了一眼,随后脸色变了一下,他急忙问:“存好号码了吗?我要回去了,呵呵,我是偷偷爬窗户进来的,不能被发现。”
说完他抢过我手上的他的手机,转身就往窗户跑,我拉住他的手臂,说:“下次晚上出来不要穿这么少了,还有,昨晚谢谢你救我。”
他没有说话,我放开了他的手,说:“回去路上小心。”
他突然笑了笑,说:“澈。”
“嗯?”
我看着他的后脑勺,他说:“我爱你这么多年,可是这样真切的感受到你,存在在你的身边,还是第一次。”
我没有说话,他接着说:“如果能够一直这样就好了。”
说完,他顺着窗户滑了下去,我走到窗前,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身影。
“你打算怎么做?”
荒于嬉倚在窗边,瞟了一眼消失在黑暗中的“溪久静”的背影,我关上窗户,说:“我暂时不想拆穿他,我还有一些事情想弄清楚。”
荒于嬉笑了笑,我走到柜子前一样一样的整理之前被我翻乱的东西,荒于嬉蹲下来,看着我说:“墓延,不要贪恋这种由表象带来的温暖。”
我有些不耐烦的把东西收到盒子里扔进了柜子,“我知道。”
我关上柜门,走到床边坐下来穿鞋,荒于嬉又说:“墓延,我是为了你好。就算溪久静死了,你再也不可能得到那样的温暖,你再想念她,你也不要把感情放错了地方。”
我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绑着鞋带,他说:“更不要因为同情而给他一些憧憬。”
我说:“我不会。”
“可你在这么想着。”
“他想要的太简单了,一个眼神一个笑容就可以打发,也许他要的我可以给的了。”
“简单?墓延,你用脑子想一想,他那种人会简单吗?为了接近你,什么……”
“他只是想靠近我一点。”
“我只问你,你爱他吗?不是这个表象,而是藏在表象下的他。”
“……”
“爱吗?”
“不爱。”
“喜欢吗?”
“我疯了?”
“那就连同情都不要给他。”
我默默的站起来,关掉了浴室的灯,对站在一边的荒于嬉说:“我不知道什么叫同情。”
然后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走吧,下楼去吃饭了,血灵好像饿了。”
我摸了摸血灵的头,血灵冲我吐了吐信子,荒于嬉说:“当然饿了,是你没人喂你不饿啊?你这个没人性的,我把我的宝贝送给你,你连饭都不给它吃,你以为你的血能喂饱这个大胃王啊。”
我瞟了他一眼,说:“有你在,它算什么大胃王啊?”
荒于嬉翻了个白眼,说:“拜托,我很斯文的,我吃很少好吗?我只是少吃多餐,健康饮食你懂不懂啊?”
我跟荒于嬉走出了房间,然后我就径直走出二楼客厅下楼去了,他关掉房间的灯,追出来,“喂,等等我!不要抢我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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