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另外那一半。”
我没有说话,因为在听到脚步声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走向我们的人其实就是梳此念。
邺岑问:“什么另外一半?”
荒于嬉拿过我手里的手电,打开以后他看了看邺岑,说:“你刚才没看到那个人的长相吗?”
邺岑摇了摇头,荒于嬉走了出去,说:“跟墓延长得一模一样。”
荒于嬉说完就蹲了下去,他捡起了一样东西,邺岑看着我说:“真的吗?”
我看了邺岑一眼,就走了出去,邺岑顺手收起了那块黑布,他警惕的看着四周,说:“我猜刚才我们一进来那个人就已经知道有人闯进来了,他现在一定去找我们了,有什么要做的就抓紧时间,被发现了就出不去了。”
我蹲了下去,看着荒于嬉手里的那粒圆圆的东西,我问:“这是什么?”
荒于嬉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看上去应该是药。”
荒于嬉闻了闻,然后站起来说:“我们快走吧,他说不定还要回来。”
我们三个人在那间石室里面转了一圈,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刚打开,我手上的戒指就亮了一下,荒于嬉看向了我手上戴着的戒指,说:“这小姑娘没死啊?”
我没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手上的戒指,邺岑率先溜了进去,荒于嬉不放心,就拿着手电跟了进去。
他们进去后不久,我就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我当下一惊,立马冲了进去,梳此念就站在我的对面,而荒于嬉跟邺岑居然都看不到他。
我盯着梳此念,一会儿后,我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荒于嬉吃惊的回头看着我,注意到我的眼神不对劲以后,荒于嬉一把抓住还在一旁莫名其妙看着我的邺岑,就闪到了我的身后。
梳此念咧开嘴笑了,他说:“乖孙子,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不悦的看着他说:“别装了,我跟你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梳此念笑了笑,摸了摸他脸上的伤疤,然后说:“你脸上也受伤了啊,当年我的脸上就是因为受了伤才留下疤的。”
荒于嬉凑到我耳边,轻声问:“他说什么?”
我把手背到了身后,拿出了匕首,荒于嬉见到我的动作,已经明白了下一步我的动作了,我说:“你究竟在这个地方做什么?”
梳此念收起了笑容,然后说:“我劝你不要冲动,否则,你会失去很多东西的。”
我撇了撇嘴,面无表情的说:“我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
梳此念在我抽出匕首的时候说:“叹命啊,珞晨轩啊,还有你戒指里面奄奄一息的原梦啊,难道,不是你可以失去的吗?”
我愣了一下,随后青筋都突兀了起来,“你抓了叹命跟珞晨轩?”
梳此念呵呵的笑了一声,然后看着我说:“还用我抓吗?我以为你挺聪明的,没想到你那么笨。”
说着,梳此念就让了让身子,他说:“现在倒回去,说不定还能救回来一、两个,可是往前走的话就一个也救不了,而且,你一定会被魔化的。”
荒于嬉仔细的盯着我没什么表情的脸,生怕遗漏了一丝信息,好久以后,我才问:“他们怎么了?”
梳此念微微一笑,然后转身就走了,我上前一步,冲着他的身影说:“他们到底怎么了?!”
荒于嬉拉住了差点失控的我,然后问:“叹命跟珞晨轩怎么了?”
我说:“梳此念说,我们再往前走,叹命跟珞晨轩就会有危险。”
荒于嬉大吃一惊,看着我说:“珞晨轩?咳咳,咳咳……”
荒于嬉皱起了眉头,邺岑默默的走到了我们身边,幽幽的问:“你不要命了?”
我抬头不解的看着邺岑,发现邺岑这句话是看着荒于嬉说的,荒于嬉微微一愣,然后看了看我,“别说了,快点决定是前进还是后退吧。”
邺岑一把抓住了荒于嬉的手,说:“你中毒了吧?”
荒于嬉甩开了邺岑的手,满脸不高兴的说:“别乱说!”
邺岑说:“刚才就一直见你咳嗽,你进来的时候,是不是遇到什么东西了?”
荒于嬉笑了笑,我上前问:“荒于嬉,你真的中毒了吗?”
荒于嬉沉默了一下,然后咳嗽了几声,他叹了口气,转过身看着我说:“我觉得我越来越接近闹歌了,她离我越来越近了,让我陪你最后一程吧。”
荒于嬉无力的笑了笑,我抓住了荒于嬉的肩膀,严肃的说:“开什么玩笑?你不是不会死的吗?”
荒于嬉故作轻松的说:“不会死有什么好的,会死的才是人啊,就是浪费了你哥帮忙弄的户口,用都还没用人就死了,呵呵。”
邺岑说:“你到底遇到什么东西了?你说出来说不定我能救你。”
荒于嬉挣脱了我的束缚,他走到了一边,用手电照着周围,仔细的观察着周围,“没用的,我是个不会死的人,但是那个家伙用的毒刚好就是对我有用的,没想到我刚出来不久,就已经被人摸清楚了。”
邺岑看向了我,我一个激灵,问:“是那个伤害我爸爸的人对你下的毒吗?”
荒于嬉点了点头,他刚想说点什么,突然他扑到了一面墙前面,“喂,你们快过来,这里应该是机关吧。”
我跟邺岑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走了过去,平整的墙面上凸出了一块圆圆的,指甲盖那么大的东西,荒于嬉摸了摸那个凸起的小包,说:“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邺岑忍不住问:“那你……”
荒于嬉说:“别管我了,我早就该死了,可是苟延残喘活了这么多年,其实……我觉得可能是因为我的心愿我才能活下来吧,也说不定其实我早就已经死了。”
他把手电对准了那个凸起的小包,然后伸手从我腰间拿掉了我的一把匕首,刮掉了小包表面的墙灰。
“如果不是想见一见这么多年后的墓延,我可能早就已经不存在了。”
邺岑低下了头,我看着背对着我们的荒于嬉,心里五味杂陈,我想说点什么,想做点什么,可是无力感在我的心里蔓延,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做什么才好。
荒于嬉回过头,故作轻松的看着我们,说:“愣着干什么?来帮忙啊,顺便给我继续说说嘛,其实我对墓延校园生活还是很感兴趣的。”
邺岑努力的平复了心情,他说:“我生日那天晚上,澈澈离开我生日趴现场以后,我很生气,立刻就回家了,第二天我都没去上学,我怎么想都觉得不服气。”
我看了看邺岑,其实邺岑生日过后的那一天,我跟另外两个女生由于都没怎么睡,困得要死,所以全部都翘课一早上,溪久静还好,她打了个电话回去给班主任,就算是请假了。
我睡醒了以后就把我的衣服收拾好,然后去把我那间房给退了,把脏衣服放在了溪久静她们房间门口,给她发了短信让她帮我拿一下衣服到她房里,接着我就去了网吧。
在我打游戏打得正起劲的时候,溪久静打电话过来了,她说想跟我一起去吃早餐。
我想都没想就下机了,然后就一路小跑回小旅馆,跑上楼以后就撞见了刚出房间门口,把装着我衣服的袋子从地上拿起来的溪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