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是在我已经捅了邺岑一刀以后,那个假邺岑才去找的叹命她们吗?可是他是怎么知道她们在哪里的。
这时候一直沉默着的秀染抬起了头,欲言又止的样子,我问:“我出来之前,你是不是见到邺岑了?”
秀染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她回忆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说:“他应该不是邺岑,或许就是那个假的邺岑,他一直拍我的车门,后面都在拉了,你出来了他就不见了。”
叹命满脸狐疑的看着秀染,不等我开口,叹命就质疑她说:“他们长得一模一样,而且都是死人,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邺岑?她表妹都没分出来呢。”
秀染微微一笑,我感觉到她的笑容里包含着无限的苦涩,“他是爱梳彼澈的,虽然前面那个人拍车门的时候,我趴在座椅上不敢看,但后来他要拉的时候我抬头看了一眼,那个邺岑眼神里充满了杀气,而真正的邺岑……”
秀染低下头抿了一口热茶,然后说:“他一直看着梳彼澈,眼睛里很柔和,而看到我的时候,他眼睛里有一些惊讶。”
“好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我一口气喝完了那杯茶,然后站了起来,叹命急忙问:“哥哥,你去哪里?”
我说:“我要出去一趟。”
叹命抓住了我的手臂,说:“我要跟哥哥一起去!”
我轻轻的笑了笑,“那好吧,你跟我一起去好了,对了,秀染。”
我看向了心事重重正在小心的喝着热茶的秀染,被我一叫她吓得喝了一大口,然后就被烫到嘴巴了。
过了好一会儿,秀染才肯好好听我说话,我要跟她要酒,而且是白酒,那不是铜像吗?中国人,可能不喜欢洋酒。
秀染点头后我看了看时间,已经七点半了,时间过得还真是快啊,然后我就打了个电话给刑寒,虽然刑寒喝大了,但接电话的声音却清醒无比。
“澈?”
“嗯,你睡醒了没有?我跟秀染现在都在邺岑的家里。”
“啥?”
我敢肯定接电话的时候他还在半梦半醒之间,听完我的话他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你们那么早过去干啥?出事儿了?”
“嗯,你去酒窖里拿着有年份的比较好的白酒过来,速度快一点。”
刑寒沉默了一下,估计他以为是要祭奠邺岑,然后他说:“那你等着我。”
挂断电话后,冀语勉强的笑着说:“哥哥姐姐们,肚子饿不饿?冀语去给你们煮点东西吃吧。”
也是到了吃早餐的时候了,我冲着冀语点了点头,“能做当然最好,但是你没关系吧?”
冀语眨了眨眼睛,然后笑着说:“我没事哦,已经恢复过来啦,待会吃完东西再睡一觉,醒来就会忘记这件事了。”
叹命走到了冀语的身边,然后说:“冀语妹妹,那我去帮忙吧,两个人可能比较快一点点,虽然我不会做饭,哈哈。”
冀语吐了吐舌头,然后说:“我可以教你啦。”
冀语跟叹命手拉着手走进了厨房,两个人充满欢乐的忙活了起来,我看了看眉头皱作一团的秀染,然后坐在了她对面,说:“你吃了东西也回去休息吧,也够折腾你了。”
秀染笑了笑,然后说:“嗯,知道了。那你打算怎么办?家里放着一个死人,也不太好吧,还有,邺岑不是没有兄弟姐妹了吗?他家的财产怎么办?”
“这些我不清楚。”
我瞟了秀染一眼,她哦了一声,心不在焉的又喝了一口冀语给她倒的凉开水。
早饭很快就做好了,我们几个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早已经是饥肠辘辘,特别是看到冀语做的拌面,且不说面的色泽,光说佐菜就已经很诱人了。
我三下五除二就已经解决掉了一盘拌面,叹命在我吃完之后的五分钟内也吃完了,我们两个人一边擦着嘴巴,看着冀语跟秀染还有大半盘面的盘子,突然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起笑了。
我对冀语说:“吃的还够不够今天?”
冀语咽下了嘴巴里的面,喝了一口凉白开后才说:“还够中午饭,晚饭秀染姐姐也在这里吃的话估计不太够。”
我看了秀染一眼,然后说:“晚饭她不在这吃,就我们三个人。”
冀语笑着说:“那就够啦,对了,大哥哥,可以买各种各样的面回来啊,还有买一些面粉啊,碾好的米的粉啊,那之类的东西回来,不如我写一张单子,你忙完了晚上买回来怎么样?”
我点了点头,想起明天就是刑寒的生日了,不知道为什么,心情有些沉重,这个时候刑寒打来了电话,难得他的声音听上去有气无力的,“喂?澈啊。”
我嗯了一声,刑寒说:“我***大白天好像遇到鬼打墙了,明明转个弯就到了的,转来转去还在这个转弯口,就是转不过去啊。”
“啊?”
我站了起来,然后就跑到了车库去,随便开了一辆银色的跑车,就出去了。
差不多到门口的时候,我就按下了钥匙,大铁门缓缓的朝两边退开了,我愣了一下,有个老人穿着一身唐装就站在大门口,门开了以后他缓缓的回头看了一眼,我清楚的看到他的眼睛里缓缓的流出了一行血泪。
我急忙停住了车,下了车一看,什么都没有,于是我跑到了大门口,想看看那个老人跑到哪里去了,结果一转头就看到刑寒的车就停在不远处那个弯道上,看刑寒的样子似乎很苦恼,我一巴掌拍在门口的开关上,大门两边的路灯就亮了,刑寒一抬起头就愣住了。
他上了车,把车开到了我面前然后说:“灯一亮我***就看到路了,好奇怪啊,卧槽。”
我关掉了路灯,然后说:“还好这两盏灯可以亮,不然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醒过来,反正我就看到了你傻站在那里。”
刑寒没多说,赶紧把车开了进去,在我关门的时候,刑寒停下了车,咦了一声,他说:“你会开车啊?”
我关好了门,从他的车旁边走了过去,走到了银色的跑车旁边,刑寒突然从车窗里探了个头出来,盯着前面左边那条道,前面分左右两条道,我们平时进去都走右边,出来才走左边那条。
我看了过去,就看到了刚才我在门口看到的穿唐装的老人缓缓的走在那条左边的道上,刑寒问:“那是谁啊?”
我打开了车门,说:“不知道,刚才看到他站在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
刑寒翻了个白眼,然后发动了车子,我听到他嘟囔着说:“心真大啊,别人进你家来了你还视若无睹,我都佩服你了。”
刑寒直接把车开了过去,我上了车坐在驾驶座上慢慢的系上了安全带,静静地望着那个老人,就在刑寒的车快追上那个穿唐装的老人的时候,老人不见了。
刑寒的车停了下来,然后不信邪的刑寒下了车用力的关上了车门,就跑进了旁边的草丛里,我把车开了过去,打开车窗说:“算了,走吧,我还有事情要办呢。”
刑寒满脸错愕的看着我,然后说:“不管他了吗?那你还敢在这儿住啊??”
我笑了笑,说:“走吧。”
说完我就开车进了右边那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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