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徐庶还是被程昱骗来了许都,但这次徐母没有大骂儿子然后以死明志,但也没劝说徐庶投降曹操,就和曹操那么犟着,曹操放也不是,杀也不是。放了无疑是放虎归山,杀了怕是要被天下人千夫所指,只好将两人软禁在府中,以礼相待。后面的事,林婳就不知道了。
大概现在是特殊时期,许都比较乱,林婳这几天都乖乖呆在丞相府,没有在校事府的时候消息灵通,这种感觉真是太让人烦躁了。
已经无聊到在跟曹节学女红的林婳坐在花荫下,耐着性子一针一线地绣着一株桃花,这放在平时,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林婳宁可被郭嘉罚抄书,也不愿干这种精细活儿。
“小姐,这花绣的太稀疏了,放在手帕上就不好看了。”甘棠也是绣花的一把好手,耐心地指点自家小姐。对于林婳总算学了些女儿家的东西,她们这些丫鬟绝对乐见其成。毕竟女红才是姑娘家该学的东西。
可能真的没这方面的天赋吧,林婳愣是好几次用力过猛,把线都给扯断了,最后桃花绣成了四不像,林婳泄气地趴在石桌上,冲曹节抱怨道,“太难了,不绣了。”
一旁穿针引线的曹节掩唇轻笑道,“我第一次绣还没你绣的好呢,多绣几个就有手感了。”一样的针,一样的线,怎么绣出来的东西就天差地别呢。
“我还是等会儿帮姐姐描花样子吧。”
突然觉得人生艰难,我好歹也是当代高材生,在东汉瞬间感觉就像个才出生的孩子,什么都要学,琴棋书画,诗书礼仪,除了书还好点儿以外,其他样样都是渣。要不是她命好,有曹操,郭嘉养着,现在指不定就横死街头了。
“怎么了?”感觉身边的小团子情绪低落,曹节关心地问道。
“节儿姐姐,我突然觉得我根本没办法养活我自己。”林婳有些欲哭无泪。
“这说的什么话?”曹节很是奇怪,怎么好好的说起这话。
林婳掰着手指一个一个数给曹节听,“我不像郭先生他们那么聪明,不能靠学识吃饭,不会做生意,不会女红,怎么感觉出了丞相府,妥妥的饿死街头的错觉。”
林婳越说越不得劲儿,瑟缩了一下,浑身鸡皮疙瘩直冒,越发觉得生在古代,绝对是一个不幸。小说里说的,穿到古代逆袭成首富绝对是无稽之谈。用来骗小孩子还差不多。
“女孩子不是应该相夫教子,这种事情就交给他们男人就好了。”曹节有些不解地说道,“而且官家小姐又不能像荀彧叔叔那样去做官。”
曹节生来就是司空千金,正是曹操走向权臣的时候,所以根本没有想过这种烦恼。每日在闺房中做做女红,陪卞夫人赏赏花,学学打理府中事务,就是生活的全部。
但林婳不是,前半生二十多年的生活里,学得最多的就是怎么挣扎着活下去,所以她才会有这种危机感。
一想到自己前途渺茫,林婳就提不起劲来,曹节这么一说,感觉女人除了嫁个好人家,就没什么好的出路了。这都是什么事儿呀。
“怎么这是?”曹操一进门就看到林婳有气无力地趴在曹节腿上,曹节有些好笑地正在给心灵受伤的小团子顺毛,她真的不太理解林婳的担忧。
“丞相。”林婳还没从深深的打击中回过神来,神情蔫蔫的。
曹操一向在孩子面前很有威望,大家一般见到曹操就跟老鼠见到猫一样。曹节有些局促地问安,“爹爹。”
曹操摆摆手,他自问还挺宠爱曹节的,但曹节就是怕他,不像小时候那么亲近,小时候,她就坐在卞夫人院门口等他,长大了反而生疏了。林婳这小丫头就有点天怕地不怕了,第一次见面,就敢跟他谈条件,现在跟在郭嘉后面,更是和郭嘉学的一个德行,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怎么了?”往常精力旺盛的小丫头今日怎么蔫蔫的,莫不是有人给了她委屈受,不应该呀。
“没什么。”林婳也不好意思告诉曹操她的小心事,有点丢人,堂堂一成年人,突然发现养活自己是件极其困难的事。
小丫头有心结啊?
“节儿,你来说?”问林婳问不出来,问曹节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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