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检查单。反正面的写着。
和群里那个李飞是几天前就联系好的。我劝自己赶紧睡会吧。在微信的车票里查了去安丘的车。没有火车票只通客车。而且只有上午有。我订了早上八点半的车。查了行程大概要三个小时。
心里有事睡不踏实。一睁眼早上5点。我就睡了一个来小时。从惜福镇到青岛沧口汽车站要一个多小时,打车要一百多,顺风车也就三十多。我脑袋有点懵,没睡醒呢!我在哈罗上输上了出发地和目的地。这时才发现是前两天共享单车的APP。我真是蒙了。
赶紧又去嘀嗒。系统提示正在通知车主接单。我趁这功夫再咪一会儿。没想到就一觉闷过去了。被顺风车电话叫醒
“你叫车了吧?”
“幸福里在哪?”
”我上哪找你”
我的天这是什么司机怎么比我还迷糊?这一天也不怕跑丢。
“就在这一条街上你不会定位吗?”比前几年我没那么多好脾气了。
对方被我的气势压倒。你看强势痛快的活着就是比委曲求全强。
“你慢慢找着,我估计半拉点咋滴都够。我先洗洗脸化化妆。”
站起身我有点累。真像好好睡一觉。不乐动……
下这么大的雨。站在宾馆门口我心情也忧郁了。难道是不好的兆头?
这个二逼司机也是完犊子。一个劲打电话还让我往外走走。
“大哥呀!下这么大的雨……”
没等我说完他也意识到自己服务不到位了。赶紧答应把车开进院里。我真不是事多要不是下雨……唉!现在这顺风车孬好的,你得碰。
上了车,我就心发堵。这一早晨让个顺风车给整逆风了。找不到有情可原,停了车也不知道下来给我拎个箱子,服务不到位你后备箱总得打开吧。这要平时我也没这么大气关键这不是下雨吗?这大雨点子拍身上头皮上。关键我来事了……
青岛的雨那是三天不下两天早早的。
车子在黑龙江路上乘风破浪,有那么一刻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坐船呢。谁出门赶这么个天儿,谁倒霉!这么想心里七上八下的。难道不该去。
我头疼,虽然每天睡得不多,但是2点必须睡觉,一熬夜整个人都没精神。都怪江疏影太有魅力。三十而已,电视剧而已我却看得牵肠挂肚。谁让她那么像我的宝贝女儿。
有电话进来。
“我到了”
我懵了。
“你打错了吧”
“你不是叫车去青岛吗?”
“对啊,我在车上啊!”
司机跟我对视一眼
“你叫重了,我是哈罗”
天呢!
“你们不是电动车吗?”
“也有顺风车。”
完了。
我刚才在嘀嗒点了确认上车,还付了款。更可气的是人家点了安全送达……
这我就不干了。打电话过去没想到人家比我有脾气。
“我点错了。”
“我知道怎么办吗?”
“我………”
司机说你别点确认这钱能要回来。
我果断投诉,心里却没底。
这她妈什么天?不信邪真不行啊!出门咋不看黄历呢?这一早晨够了!我认命的闭上眼睛。谁知道脑袋沉的早要关机了。司机在我旁边咒骂着天气和早高峰的拥堵,此起彼伏的喇叭倒像催眠曲……
“姐,姐到了。”
到达目的地司机也会说会唠了。算了给个好评吧。我转了账过去。就下了车。
买票,出示健康码,测体温,过安检。疫情这啥时候是个头儿?全中国大概没有谁比我更恨更爱疫情了。
因为疫情我去杀人,因为疫情看守所不收人,我被取保。因为疫情哪哪生意都不好,我挣不着钱。
自动安检仪我的大包小裹在传送带上散了花儿,浴筐更是一头栽在滑板,洒了一地。我操!我还是忍不住了。
这倒霉的早晨。
我一睡不好就发懵脑袋发涨头发昏。客运站里人很多。大家没了疫情刚爆发时的画地为牢的警惕。年轻人都吊儿郎当的带口罩不是挂耳朵上就是漏着鼻孔。我怕死,捂好口罩,闭目养神。还有半个点儿呢!怎么都不舒服还是溜达溜达买点吃的。心里强烈想吃KFC叫外卖恐怕来不及。去超市。
一袋泡椒鸡爪要15,一块雪糕要12矿泉水最便宜要5块。不是青岛啥地方?抢钱吗?半年了我就攒下8千块钱。人家可是少了十万不和解的。昨天还开的房,今天打的车又买的车票。算了!我打点开水吧!KFC想都别想了。
现在真是科技进步了上车刷身份证就行了。我整了容还人脸识别成功了。司机很热心的样子,帮我存放行李。剩个浴筐。他说“自己拎着吧,也不怕丢?”
我笑笑,知道他是开玩笑。主要是小物件放在行李仓怕颠簸碰撞。这瓶瓶罐罐的。
没带行李的早上了车。我的9号早做了一对老夫妇。我知道这肯定是不按号的车了。得了!头排一号空着。人坐车往往抢二三排,唯独我喜欢头排。
车一动,我就像躺在了摇篮里。困劲儿上来了。这舔嘴嘛达舌的感觉好久没有了。也很舒服。闭着眼我都知道这拐拐停停出出进进。肯定是到站接人,出站卸货。
这两年我算是坐够这车了。天天换地方,天天奔波。我“……”
“票是我用身份证买的有问题你找卖票的。”
人在恍惚入睡的时候声音格外清晰。那感觉一句一个炸雷。尤其这嗓子。我的天!那叫一个晴天霹雳。我一激灵醒了。瞪着极不情愿的眼睛。心烦意乱的又闭上了。
啥时候上来个售票员大嫂,那腰围半截麻袋。与她又尖又历的嗓音极不相符。而这些还不足以代表她的特色。话多能说,一张好嘴。只是对于奄奄入睡的我来说就是刮躁。
“她不像个学生,又没有什么证明。你是残疾还是怎么滴?”大嫂被人呛了,仍不知死活,破嘴还在惹祸。“你多大了?身份证号码多少?”这拙嘴笨舌的山东腔。
“我身份证是,……”
我也好奇,这事?我也竖起耳朵她到底多大?我把注意力集中在年份上。小姑娘语速极快,快的赶华少了。
我由于在年份上等她所以听的真切“2006”年的。
“我14岁怎么了?”
二翻脚折回来的大嫂明显的是回来搬面儿的。谁曾想小姑娘不好惹。舌尖嘴利,不让茬。
到目前为止我才算听明白,原来因为一张半票。
大嫂又被掖的哑口无言回到门边的折叠凳子上。她看样不服,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播着。
山东人叙述事情就这么棉裤腰吗?也难怪电话那头听不清。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这个fuo尤其炸耳。十万火急!胖大嫂一定这么想。因为她的语气语调吵吵把火的样子傻子就听出来了。车厢里鸦雀无声,被她吵得却像是鸡犬不宁!打了一溜十三遭她似乎弄明白了。
“小姑娘我跟你说,你不能那个态度跟我说话,站上说了。这个事怨卖票的,差额也不用你补了。”
胖大嫂明着跟小姑娘解释实际是说话给满车厢里的人听。可让人咋那么反感,总觉得有那么点不依不饶。
“我啥态度?”小姑娘还是那么强硬。“你说我不像个学生,那我是混社会的呀?”一句话满车厢全乐了。我暗暗竖了竖大拇指。没错!小姑娘刚才肯定被这句话刺激了。
“我没说你混社会。我……”这个笨!胖大嫂你不会这么圆吗?“我的意思是你长这么大这么好不像是小孩,有大人样儿。我就是想知道你多大”我都暗暗给她使劲。哎呀妈呀胖大嫂总算说了一句像样儿的话“你长的太好了。”
“你说我好我谢谢您!麻烦你了有任何事情,你找车站去,找卖票的。”
小姑娘妈妈适时制止“你别那地。”这是说小姑娘转个话题又对胖大嫂说“俺们就在那站着就给了一个半票,也知不道。”
小姑娘妈妈不错!没有得理不饶人。看得出来小姑娘很听妈妈的话。把要说的解气话活生生咽下去了。相信没有一吐为快,她憋的挺难受?
胖大嫂今天有理就在声高上了。
“行了,行了。”山东大哥也有路见不平一声吼的。你要不吼我就吼了。
胖大嫂磨磨唧唧撤退了,这次交锋又没赚到便宜。她一肚子委屈。却是茶壶煮饺子。我都替她闹挺。
司机像是给她助威一样“她们到哪下车?”我心话你就别掺和了!这面子不是别人能给找回来的,胖大嫂硬是用自己的傲慢无礼咄咄逼人把有理的事干成没理了。可能她还得问自己千百次为什么?庸人自扰!送你俩字——活该。
一场山东式吵架在胖大嫂吵吵把火里拉开序幕走向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