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过身,就看见谢飞站在一旁观看着她那无聊的动作。
他像是想要说话,然而下一秒贝斯手已经喊了声,“谢飞,等你了。”
谢飞摆了摆手上的罐装可乐,喝了一大口,而后手一捏,发出咔咔的声音,随后潇洒无比地把已经变形了的可乐罐给扔进了垃圾桶,随后到了他们的练习区。
谢飞拿起吉他时眼神登时变了许多,如果要形容,应该只能用信念感来形容,这是一个对音乐拥有信念感的人。好听的歌声从他口中缓缓唱出,这是一首新歌,和他们之前的风格不一样,乍一听好像有些让人惊喜,但是仔细推敲起来却又和他们之前的歌好像没有太大的不同。
路微微听的是这首歌的内涵,她也习惯先从歌词和旋律去做一遍阅读理解,仔细想想,两首歌的内涵似乎有些相像,但也许就是他们乐队的内核就是如此,充斥着颓废,招摇、不羁却又悲伤的气息。
所以面具的含义也是如此是吗,将一切都隐藏在面具下,不愿被人看出内心的情绪,那么这一切都是因为谁呢,是他们乐队所有人,还是单单是某人定下的。
她下意识地看了谢飞一眼,不论如何,这首歌放在她的歌单里绝对是没问题的,只是毕竟是新歌,不能录制下来作为之后的安眠曲。第一遍练习结束,他们中有人问了声感觉如何,路微微愣了下,当然是拍手称赞了。
有她这样捧场,对于一个乐队来说无疑是满足的,他们有练习了几遍,不知不觉间路微微眼前有些冒重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乐队几人都下意识地放轻了声音,只是这人到底该怎么办还是个问题,一个个大眼瞪小眼,最后默契地选择把人交给谢飞照顾,谁让她可是靠着谢飞妹妹的名头引起关注的。
谢飞不置可否,又练习了一个多小时,其他人也逐渐离开了仓库,留下谢飞一个人在这儿。路微微听见动静,微微抬起了眼皮,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个戴着白色面具的男人抱了一床被子盖在了她身上。仓库内没有空调,刚才还不觉得,现在路微微清醒了一点之后顿时感觉要被冻醒了,这样一床温暖的被子陡然落在她身上真是让人惊喜,她迷迷糊糊地看着那个人去了洗手间洗漱。
也许现在可以看一看面具下的那张脸到底是什么模样,只是这个想法明显斗不过她浑身上下的睡意,很快,她就又沉入梦乡之中了。
在她彻底睡着后不久,谢飞从洗手间走出,他瞥了眼沙发上的那人,而后坐到了刚才的练习区,开始小心地弹着吉他,一边拿着草稿纸在那儿谱着自己灵光乍现的旋律。
一小段一小段的旋律缓缓入了路微微的梦境之中,她舒展着眉眼,就这样度过了有些仓促的一夜。
翌日天明,路微微感觉到浑身上下都不太舒服,这沙发睡人终归没有自己的床舒服,她看着那一床深灰色被子,愣了下,想起了自己昨晚好像的确看到了有人给自己盖了被子。仓库里没有了别人,金色的阳光从窗户上照射进来,让人浑身上下暖洋洋的。
她可以直接看到这个仓库的结构,在二楼似乎是有一张床,应该是面具乐队平时休息时会用到的。路微微心里有些好奇,到底是谁给她盖得被子呢。她在桌上发现了一封信,简单的两句话,在这封信上还放着一把钥匙。
信上的内容是叮嘱路微微离开时记得将仓库门给锁上,以及下次不要胡乱认亲戚了。
路微微登时大囧,哪里还会不知道是谁给她拿了被子。
“我也不想啊,还不是那个人周斐太过讨人厌。”
她小声嘟囔了句,接着迅速将被子叠好,收拾好自己后就离开了这儿。白日这里不难打到车,到学校后回到了宿舍,宿舍其他三人瞬间眼睛放光,如野兽一般,一个个兴奋地询问路微微昨晚到底去哪儿了。
路微微哑口无言,自己该怎么说昨晚竟然去了陌生人的地方还没有防备地睡了一夜。而她的这个反应,让众人有些明白了什么,喜极而泣,一个个演技登时上线,轮流揉着路微微的脑袋,语重心长道。
“微微终于长大了,知道谈恋爱。”
“看来爱情剧已经不再是老袁的梦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