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臻和简知春的谈话在度过了开始的生疏期后总算是恢复正常,这个效率放在普通人的身上简直有些不可思议,一般人的交往往往都是初次见面生疏一些,多见几次聊会儿天,下次见面时,自然而然就会是个熟络的样子,不需要再从头积累好感度。
可这个正常的逻辑对谢之臻不太友好,他们好歹也算是见过许多次,结果这次见面,依旧又是那种状态,仿佛没有变化,谢之臻的礼貌周到就像是一层网,牢牢地将其罩住,难以撕扯开来。要是普通人,恐怕会不习惯,或者想要去纠正对方,让对方变得更生活气一点,不要这么有距离。
对,就是距离感。
但她是简知春,她不会那样。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简知春就觉得在对方的优雅淡然之下,藏着的是说不出来的疏离。但是这样一个人,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差,他这样一个成功人士,不应该如此,这一切是否与他来到夏光的原因有关。
这背后的原因要是对方愿意说,她自然会听,不过在此之前,这样子的聊天还是希望减少一些,她难免想到了某个总是“自取其辱”的男人,那个丧到家的男人。这个时候,钟离肯定在忙,刚才那样突如其来的不开心消失之后,现在恐怕精神奕奕得在训一训下属。
钟离忍不住重重地打了个喷嚏,声音算不得小,简知春下意识地向别处看了眼,钟离心慌不已,匆忙拿起桌上的菜单装作正在认真阅读的样子。好险,没有被发现。
另一个戴口罩的女生,默默地靠近了些,低着头,小声做了个自我介绍。
“嘿,你好,我是路微微,你,也是来捣乱的吧!那边那个是我喜欢的人。”路微微通过各种方法总算问出了谢之臻来遇秦记吃饭,所以几乎就是就晚了几步便已经到了这里。
听见路微微喜欢谢之臻,钟离嫌弃不已,“那人有什么可喜欢的,没品味。”
路微微瞪眼:“瞎说什么呢,他不知道多好。不过我和你说,你别担心,我刚才在这里听了很久了,他们在这里聊到现在,没有任何的进展。”
钟离清哼了一声,“早就知道会这样。”表面看起来云淡风轻,只不过此时的他连眉梢好像都带上了一点说不出的高兴。
“先生,小姐,请问有什么需要吗?”服务员站在旁边礼貌的询问,这俩人坐了这么久一直也没有点菜,后面可还有客人等着位置呢。
然而她问的那俩人压根就没有心思吃饭,不过这次服务员是打定主意在旁边等着了,为了避免暴露,钟离把菜单交给路微微,“我请客,想吃什么都随便点。”
路微微顿了一下,默默地给对方竖起了大拇指,小声道:“钟哥,豪横!”
钟离眯着眼,继续听墙角。
“知春,最近有一场话剧演出挺不错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钟离心想,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想要看话剧表演来获得好感也太老土了,我可是和简知春一起演过话剧的人。简知春肯定会选择拒绝,这种耽误她兼职的活动,真是不要太讨厌。
“可以。”
钟离整个人僵住了,另一边,路微微点好了菜,恰好看了到钟离怔愣的样子,宽慰道:“不就是一场话剧表演吗?不要担心。”
她表现得很大度,然而下一秒,谢之臻微笑地点点头,并且拿出了准备好的礼物给简知春。
准确来说,这是方然的想法,身为秘书,他一向是顾领导之所急,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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