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苏牧屿向来不分你我,所以谁开车都是一样,而且苏牧屿才不会因为她是女生,就说应该绅士来开。
现在终于有了单独的空间。
宁祁萝这才问起苏牧屿为什么来北城的原因。
一番聊天下来,苏牧屿东扯西扯。
“谢雅姐说你家亲戚去世,你要去床前尽孝。要是早知道那个牧屿就是你,我肯定不信,你哪家亲戚去世了会让你去尽孝,这根本不可能。”
宁祁萝打着方向盘转弯,驶入上匝道。
苏牧屿坐在副驾驶,眉眼慵懒得很:“你怎么知道就不可能呢?”
宁祁萝哈哈一笑:“我还不了解你吗?”
苏牧屿闻言,侧目看她。
车窗外的光束飞速倒退着,这座城市霓虹和繁华正初上,北城步入十月金秋,夜晚比白天更添了几分风情。
此刻在车内,舒适的坐姿,满足的心境,苏牧屿看着身边的佳人,觉得秋意生动,人也生动。
看着她,不知不觉间笑了。
宁祁萝问他在笑什么,还说:“怎么好久不见,你时不时的总傻笑。”说到这,宁祁萝想起了一件事,脚下缓松,减了些车速,问他:“笑得这么放荡,难道是因为你追上你心心念念的那个白月光了吗?”
苏牧屿的白月光……
她是一次偶然得知的。
那是苏牧屿在中学期间,暗恋一个女生。
苏牧屿说,那个女生家境不好,但很刻苦,勤工俭学,是一个很努力积极向上的女孩。苏牧屿还说,他想和那个女孩告白。
宁祁萝记得自己当时非常鼓励他去告白,并为他加油打气:“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你一定会和你喜欢的女孩子在一起的,加油,我看好你。”
受她的鼓励,他笑了笑,风吹在他清贵的容颜上,当着她的面说了声:“好。”
至于后来怎么样了,宁祁萝不知道。
因为那之后她没多久,就去了曼洲。
初中提前毕业,她先去学了赛马,还参加了一场射箭比赛,最后拿到了冠军。之后她又去师傅吴霆那,陪着师傅参加国际象棋的比赛。
她悟性高,学什么都太轻松了。
于是祁妈妈把她接去了农庄,开始劳作。
日出而归,日落而息,宁祁萝只坚持了十多天,就跑到爸爸那里去告状,说某女士雇佣童工,她打黑工被奴役很惨……
爸爸最心疼她。
但爸爸是老婆奴。
于是她的状只好告到外公那里去。
外公风风火火赶来Y国,把她接去了曼洲。那段时间她在曼洲玩疯了,把在农庄劳作的事情抛诸脑后,更把苏牧屿要跟谁告白的事,和继续鼓励他的事,通通都抛诸脑后。
等她从曼洲回去,才得知,苏伯母把苏牧屿送去了一所封闭式学校。从今往后,她就不能再和苏牧屿一起上学,一起玩闹。
两人能见面的时间也变得非常少。
“宁祁萝。”
苏牧屿喊她的名字,连名带姓。
不是第一次,宁祁萝早已习惯,也连名带姓喊他:“苏牧屿,你叫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