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后’正是以一种充满革命性的后现代精神完成了他们的青春成长期的仪式,并开始了他们的青春写作。我们有理由对他们寄予更多的期待,如果我们从他们的青春写作中发现了更多的革命性因素时,就会知道我们的这种期待不是虚幻的。”
青春文学不等于幼稚
李海洋恳切地表示:前辈们对我们的理解就是对青春文学的理解,不仅仅因为故事里写的是青春,里面的人物是年轻人,我觉得它更多的是在文本本身的语言和表现的东西上面,这个东西是青春的、幼稚的,无论是多么有冲击力的文学或者是柔软的文学,都认为是青春的,因为它比纯文学多了一层形式的外衣,你看到纯文学作品的文字很普通,讲的事情也很普通,但是很多人说看着有感觉。
李海洋又说,年轻人写的东西都是形式大于内容的东西。不可否认,有些作品是有这样的毛病的,但是你不能说都是这样的东西,我肯定是不同意的。有一句很好的话,“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但是我誓死扞卫你发言的权利”,我也誓死扞卫我写东西的权利。
当代文学的青春证明
白烨宣称,“80后”写作的兴起及青春文学的兴盛,除去“新概念”作文大赛的持续催生和市场运作的强力推动这两个外在因素外,其内在的动因是反映了学生的生活,表现了学生的情绪,满足了学生的需要,总体来说是学生作者的写作适应了学生读者的阅读的结果,这其实是对主流文坛长期以来严重忽略的一个缺项甚至是盲点的适时弥补。但就文学意味和文学品质而言,“80 后”写作又具有显而易见的不足与差距。他们的一些写作过度囿于自我的经验,作品容量狭小和显得轻飘,多数作者的艺术想象普遍有限、文字表达尚嫌浮浅。而从作者身份的不确定性,写作的随机性与兼顾性来看,众多的“80后”作者本身也都带有“文学票友”的部分特征。从去年开始,我看到了这个群体随之而来的分化与变化,以及由此显现出来的可喜的进取,所隐含的文学的希望。
白烨说,首先是“80后”群体中的一些早已成名者,如张悦然、蒋峰、郭敬明等,都在新近的作品中表现出了与从前不同的显着变异,如张悦然的《誓鸟》,以一个明代女子寻找记忆的历史故事为线索,既表现出了现实与浪漫相混合的特异气息,更显现出由女性个体书写过往历史的不凡才力。
蒋峰在《淡蓝时光》中,以一个流浪青年看似偶然的情感际遇,写出了情爱与成长的重要关联,以及青春与人生的诸般况味。
而郭敬明的《悲伤逆流成河》以及新出的《小时代》,一改过去以轻松方式表现嬉闹人生的老路,写学生生活和青春成长的悲苦与艰难,浓重的悲剧气息使作品平添了许多沉重的意味。
这些变化之所以让人格外欣喜,是因为他们经由自己的努力,有效地改变着自己已有的写作,而其锋芒所向,又是在向着“纯文学”写作大步进取。其次是在“80后”群体中,近年来又不断地涌现出一些颇有才力和潜力的文学新人,他们的起点高,路子正,一出道就义无返顾地直奔“文学”的主题。如写出《大地之灯》的七堇年;写出《谁是谁的爱情》的王嘉;写出《双生水莽》的田原,;写出《紫茗红菱》的鲍尔金娜;写出《春发生》的杨则纬......以及因中短篇小说在当下文坛开始引起人们关注的马小淘、镕畅、王莹、祁又一等。
这种不急功近利而更重文尚艺的写作追求,使他们得以绕开了“市场”的羁绊而与“文学”直接对接,同时又使“80后”群体中靠近文学性的写作这一可喜倾向更加凸显。白烨说,希望由现在开始,人们再来谈论“80后”时,潜台词中不再是“市场‘80 后’”、“文化‘ 80 后’”,或“网络‘ 80 后’”、“校园‘80后’”,而是真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文学‘80后’”。
(这是我当年给《中国教育报》读书版写的书评,留作纪念吧!如今,轮到我自己亲自上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