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接触啊?”
祝南休用拳头砸了下桌子:“这么久了她对这事如果还有执念,确实是很可怕的。”
“之前……之前那谁……”
“她跟王蕊华能一样吗?王蕊华毕竟只是大臣之女,皇上知道我不愿意肯定不会勉强我,但如果是淮扬郡主就不一样了,只要她在皇上皇后面前撒撒娇,皇上就有可能赐婚。”
史良挠挠头:“那倒也是。不过大人如果死活不愿意,皇上应该也不会勉强?”
“淮扬郡主怎么说都是皇室的人,我若坚决不从,一样也是藐视皇室,皇上对我也要生出很多不满。”
史良终于理解了祝南休为什么愁成这样了,他想了想,对祝南休说道:“大人,我有个办法。”
祝南休赶忙问:“快说,什么办法?”
“其实很简单,大人尽快成亲不就好了,淮扬郡主总不可能再嫁给你做妾吧?皇上也不能答应啊。”
祝南休捏了下脑门:“可是,成亲是大事,怎好仓促。再说了,你现在让我跟谁成亲去?”
“可这是既能拒绝淮扬郡主,又不得罪皇室的最好的方法了,成亲么,大人喜欢谁就跟谁成亲咯。”
祝南休头倚在椅背上,闭上眼睛,一脸愁容。
“大人,你若真担心皇上会词汇,这事就不能再拖了。”
祝南休没有睁眼,嘴里说着:“四小姐在这些事上还未开化,对我也没有半分男女之情,就算她对我也有情义,我朝惯例,仕贾不婚,就算真的要娶她,也有很多功夫要做。”
史良一脸纳闷:“那大人倒是赶紧做啊。”
祝南休气得睁开眼:“我没做么?”
史良不敢再问:我真是没看出您做了什么啊。
“叫人去给我备车,我去趟东宫。”
史良悻悻而去。
在东宫见到陆澧,仍然东一声兄,西一声哥,叫的祝南休浑身发毛。
“殿下大安了,竟然有兴致弈这盘残局。”
陆澧确实高兴得难以掩饰:“哈哈,只是暂时,后边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祝南休笑笑不说话。
“兄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又来探听什么消息呢?”陆澧还是笑着,看不出别的情绪。
“臣惶恐,只是想提醒下殿下,太子洗马……”
陆澧手执棋子,正犹豫着在哪落子,手停下看向祝南休:“太子洗马有问题,兄应该早就看出来了,怎么今日才来跟本宫提醒?”
祝南休平静回道:“殿下明察秋毫谋划得当,肯定不需要臣多嘴。臣今日前来,是因为殿下的人已经去了边境,如果顺利的话,这场仗打下来殿下的人就能很快代替王豹。可是太子洗马好像并没有任何动作,臣觉得这有点说不通,恐怕是在酝酿更大的阴谋。”
陆澧冲他拱手:“兄所言极是,最近本宫也派人一直盯着太子洗马,确实没有任何异动,若说是有阴谋,目前也丝毫不能得知。”
“孙守礼呢?还在殿下手里么?”
陆澧哈哈一笑:“看来叶沾衣还真是跟兄交情匪浅呢,连这种事都跟兄说了。”
“殿下误会了,叶沾衣对殿下忠心,不曾对臣泄露过半个字,是臣自己猜到的。”
“本宫信,兄肯说本宫就信,兄向来心细如发,见微知著,能猜到人在本宫手上一点也不稀奇。只是孙守礼是个难啃的骨头,什么都不肯招。”
“殿下用刑了?”
“自然没有,不过他妻女也在我控制之内,但目前不敢作为要挟,他这么能抗,只怕逼急了,要么太子洗马派人杀他灭口,要么他自己自尽,无论是哪种,只要孙守礼一死,可就什么证据都没了。”
“臣意外得知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陆澧随口回道:“兄多虑了,但说无妨。”
祝南休犹豫地问出口:“殿下可知太后娘娘和太子洗马的一些陈年往事么?”
陆澧一愣,随后装作不以为然:“自然,谁还没有个青梅竹马了,不过年幼之事,自然做不了数,人生大事终归是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祝南休点点头不再说话。
陆澧又问道:“难道兄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关联么?”
“臣只是猜测,没有实证。太子洗马心悦太后娘娘,可是太后娘娘从出生就注定了是要嫁进皇室的人,想来太子洗马心有不甘,对朝廷不满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陆澧摇摇头:“不会,太后娘娘已经嫁入皇室四十余年,再有不甘也早该死心了。就算他不死心,也不可能现在才动手。”
“臣了解了一下太子洗马的仕途之路,他本来就机会官居中书省头把交椅,甚至做宰相也做的,但是他却选择了典文书,这些年陪伴太子教导太子,才升到了太子洗马的位置。这不符合常理。若是按照之前的轨迹,十年前他都可以做宰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