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湛更是诧异,自己虽说已经安放到这个身体上五年的时间,却一直没仔细研究自己的身体特征,更何况这脚底板,一般人也不会去看,当然也不知道自己脚底有没有这么一说,猛然见到唐赛儿神色有异地说来,又说起她一个故人也是女人,心中也变得说不出的奇怪。
刘武更是在一旁低声说道:“有古怪!有古怪!这是不是什么咒语?”
刘文也道:“大哥,什么意思?怎么回事?”
苏湛心中一团乱麻,索性把鞋一脱,把布袜拽了下来,搬起脚来一瞅!
赫然两枚红痣!
苏湛心中陡然一惊,和刘文、刘武面面相觑!
唐赛儿自然也看得清楚,“苏湛……苏湛……”她怔怔默念着苏湛的名字。
她记得那宿氏家族唯一幸存的幺妹,姓宿,名三妹。家里叫常了,便都简化地唤她“宿三儿”。如此一想,那苏湛小时候并不识字,只隐约记得自己的发音,后来转变为“苏湛”,也是情有可原,在情在理!
这么一想,唐赛儿只觉得满腹错乱情怀,陡然凝在腹中,却一个字说不出来,只怔怔看着苏湛,脚下不自觉退了两步,竟一度站立不稳。
“怎么会这样!怎么如此……”唐赛儿想细加思索,却觉得稍一思量,心就像绞碎了一般,眼前恍惚得看不清楚,强自镇定下来,哑然失笑,喃喃道:“我认得你,我认得你!”
苏湛见到此情此景,也觉得胸中血气上涌,一颗心乱蹦个不停,只等着唐赛儿接下来的话。
宾鸿和董彦杲却已经察觉出了唐赛儿的异样,此时都瞠目结舌道:“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几人正疑惑间,却听得门外轰然一声炸雷般的喊叫:“大姐!官兵!官兵来了!”
董彦杲听了这话,觉得脑袋嗡地一声,指着苏湛破口大骂道:“真他妈的阴险!还口口声声说得漂亮!”说着,打开大门一看,远远瞧见,半山之下,官府的大旗正迎风招展!
宾鸿也大骂一声:“朝廷的狗官!”声出剑发,抽出腰间的佩剑冲着苏湛扑了过来,这一下可是毫不留情了,使出的是剑式都是绝招!力透剑尖,一招之内,唰唰唰眼花缭乱,看不分明,向着苏湛身上的死穴袭来!
那剑法快逾飘风,苏湛也赶紧躲闪,刘文、刘武都上前去挡,即便如此,只听得“嗤”的一声,刘文的衣角被剑尖穿过,只差毫黍,险些就要给他刺着胯骨。
唐赛儿此时喊道:“莫要伤了他!”
吴晓月也失声喊道:“宾鸿!宾鸿!不要!”
董彦杲此时也道:“别恋战,护送姐姐先走!”
宾鸿“嗨”了一声,转回到唐赛儿的身边,道:“姐姐,我们走!”
这山中小院前面是菜园,后面却有个地道,直通到后山去。宾鸿此时拉着那唐赛儿往后门的地道口走去。
吴晓月的泪珠哗哗地往下滚,见那宾鸿在这危急时刻连看自己一眼都没有,更是嘤嘤地哭出声来,而刘文这时见吴晓月落了单,早就一把把她拉回到苏湛身边,苏湛更是紧紧拽住了她的手腕,吴晓月挣扎着想要追着宾鸿而去,却总是挣脱不了,只好一个劲地落泪。
此时的董彦杲已经出了门,院中已经一片大乱,只听依依呀呀的拼杀声不绝,兵戎相见,官兵和白莲军已经战作一团!
那董彦杲见形势不好,已经发令,让能跑的兄弟跟着自己跑,他倒是从屋后拉了匹马,并不引着追兵去后门,而是径直从侧面向着山下冲去。
苏湛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在屋前眺望,见那董彦杲策马跑走,跟着一帮小军也冲杀出去,而他们其后,更有拦路的义军跟发了疯一般,用血肉之躯筑起一座城墙,把官兵死死拦住!
那白刃切在肉身之上,血光四溅,惨叫声不绝于耳,原本完整的身子变得支离破碎,鲜血喷完便是白骨!
场面之惨烈,让人不忍瞩目!
吴晓月刚经历别离之痛,又目睹到如此骇人场面,也不知是伤害还是惊吓,只忍不住地放声恸哭!
苏湛此时被刘武挡在门口,进出不得,只看着那院中惨烈凄厉,耳中满是吴晓月的哭声,再加上方才唐赛儿不明不白的话,只觉得天昏地暗,这脚下就撒开步子,去追上唐赛儿问个明白,却又听得那院中一声厉呼:“屋前还有几个!”
“还有个女人!是不是唐赛儿?别叫他们跑了!”
说话间,几个官军已经如同一阵小旋风一般冲到屋前,那一副趾高气昂的朝廷做派,作势就要来拿苏湛一队人。
“妈的!”刘武破口大骂道,“瞎了你的眼!你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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