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带着佩菲在沃尔蓝停留了三天,这三天里他们几乎走遍了沃尔蓝的每一处景点。
“佩菲……我们,上山。”
半山腰,青年大口喘着气,额上满是汗水。
周围没有可以休息的地方,佩菲单膝跪地,让青年在自己的大腿上坐下。青年显然是累极了,单薄的身体软绵绵的,白皙的面容上浮着病态的红潮,佩菲轻抚他的后背,好半天,才让青年的呼吸渐渐顺畅。
瑞的身体很差,一路走上山对他来说实在太过勉强了。
佩菲建议道:“父亲,我背你。”
这三日来,很多时候都是佩菲背着他。
之前青年没有拒绝,而今天他却摇了摇头:“不,我要自己走上去。”
“你的身体太虚弱了,不适合做这样剧烈的活动。”裴飞平静地阐述事实。
青年喘着气,一字一顿地说:“我想,自己,走,上去。”
佩菲沉默。他猜测这种性格应该称之为倔强。他不会勉强别人,他的情感系统里还没有这个概念,他安静地跪在地上,为青年提供休息的支撑。
片刻后,青年轻轻按上他的手臂,低着头,轻声问:“对不起……我太任性了……”
佩菲低头,只能看到青年低垂着眼帘,浓密的睫毛像两片扇子,随着呼吸轻轻颤抖。
“没有关系。”佩菲拍了拍怀中的臂膀,“你知道,我还没有类似生气或不悦的感情。”
青年静了静,忽地笑了,薄唇扯开的弧度很动人,让佩菲多看了两眼。
佩菲不会生气,不会讨厌,不会不愉快,同样的,他也不会高兴,不会喜欢,不会因为看到美好的事物而愉悦、迷恋、渴望占有。可他分明感受到了,自己对青年不一样的感觉,他想要亲吻这两片粉色的唇,想要更加用力地拥抱他,想要看到他笑,看到他更多的表情。如果人造人也有灵魂,那么这股*就是来自灵魂,犹如一种本能,更像是他的原罪,从看到对方的第一眼起就游离在思维的控制外。
青年休息了好一会儿,再次出发。
一个小时后,他们终于走上了山丘的最高处。
山丘伴湖,最高处是一个向湖心突出的小崖,站在崖上,可以眺望整片波光粼粼的碧蓝湖水。
青年一步步地走向山崖的边缘,站在距离湖心最近的地方,眺望着脚下的湖水而远处一片片隐没在郁郁葱葱树冠间的各色屋顶。
迎面的风带着湖水清新的湿气,开阔的视野令人心旷神怡。
青年张开臂膀,像是要拥抱这片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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