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九宸不感兴趣,能称主子的也就只有那些女人了。她还能不能休息了,赶紧回到自己的小佛堂才得安生。
于是她径直往前走,经过那侍女身边时,侍女开口了。
“我们主子是太后,太后懿旨您还敢不去?”
九宸脚下一顿,然后转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带路。”
当朝太后是皇帝的生母,并不是先帝的原配皇后。她只是皇后身边的贴身侍女,用不正当的手段爬上了先帝的床。就那一次她便怀上了容明朗,由于皇后没有儿子就把明朗当亲生儿子养。
先帝去世后,皇后也跟着去了。原本这侍女也是要陪葬的,但是仗着自己皇帝生母的身份,不仅没有去陪葬,还强行坐在了太后的位置上。这下子自然也没人敢再提让她陪葬。
先帝立了摄政王,她也来了个垂帘听政,与摄政王分庭抗争。当时原主就担心摄政王一人独大,干脆就让这个不懂朝政的女人给摄政王添堵拖延时间。
垂帘听政的太后在原主和明朗的默许下竟得了不少的支持,最后原主离宫后不到一年她夺权便输了,便一直缩在了清宁宫不出来。
原主是看不上太后的,太后也不喜欢这个处处给她难堪的长公主。当年原主和摄政王闹翻了后,她就迫不及待的给原主相亲想恶心原主,原主心如死灰的同时也不想看见摄政王便出宫了。
只是这次这个太后居然先出来了,也不知道打着什么算盘。不管有什么算计,她得先下手为强先替原主出口恶气。
九宸挥开扶着她的莺石,踩着虚浮的脚步,稳住身子跟在那个侍女身后。
凉亭内,坐在正中央的女子身上穿着锦衣华服,看起来也像是常年身居高位的尊贵之人。
九宸也不行礼,径直地坐在了女子面前。
太后这几年被人小心翼翼地服侍惯了,就连皇帝见她也要以礼相待。而且当初容九宸离宫时,她还以为是九宸为了躲着她才去清修的。
可如今九宸在她面前竟如此无礼,当下她便沉了脸色。
她身边的侍女也是个机灵的,对着九宸就训斥了起来。
“大胆,见到太后还不行礼,你这个清修之人难道连基本的礼节都修没了吗?”
九宸仍然无动于衷,伸手捻起摆放在太后面前的精致糕点,也没拿到嘴中,稍一用力糕点变成了粉末状,撒在了瓷盘里。
她接过莺石递过来的丝巾,一边擦拭被粉末粘上的手指,一边漫不经心地吩咐:“主子还没开口呢,你什么身份敢指责本宫?莺石,将这个聒噪的侍女带下去。”
莺石闻言便走到那侍女面前,侍女赶紧躲在了太后身边,也不忘尖声喊道:“你敢,我可是太后的贴身侍女,没有太后的命令,谁都不能动我!”
“你就是个侍女就像本宫刚刚碾碎的糕点,随便就能被宫里的贵人打发。一个下贱的身份,傍上了太后就觉得自己变高贵了吗?”九宸也没看着她,目光仍停留在被碾碎的糕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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