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九宸闻言,再也看不进去话本子了,撑着身体慢慢坐起来,看着莺石说着:“或许这才是你的本性吧。”
莺石将九宸扶了起来,坐到了梳妆镜前,柔声道:“那公主想做什么呢?”
“你说的是,有些事我的确不屑于此。不过过于束手束脚只会给我带来不利,我还是陷入了牛角尖里了,竟真的误认为这是真正的朝堂斗争。”
“所以呢?”莺石耐着性子在她脸上细细的妆扮着,努力遮住伤痕,“殿下其实很在意自己的容貌。”
九宸顺从的偏着头,好让莺石遮的更加严实。
“我应该是不受限制的,唯一限制的东西也沉睡过去了。所以莺石,我需要那个账本。”九宸吩咐着莺石。
“账本上又有哪些大臣的名字呢?”
莺石放下手里的脂粉,打开妆匣子,里面摆放着不少精致的饰物。她拿了镶嵌着红宝石的玉簪,就往九宸头上插。
九宸手速极快的拦住了,重新打开一套妆匣,从里头选了个雪亮剔透的莲花玉簪,递给她。
“不要总想着给我戴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我又不是来变身复仇的,这个就够了。账本上的名字是谁不重要,只要那账本够厚就行了。”
莺石接过这发簪,顿时就佩服起九宸来,还是她家公主高明。这发簪的来头可就有意思了。
“等公主下午逛完回宫,这账本就会出现在大理寺卿的案头。”
“我还没答应你下午要出宫。”九宸照着铜镜,发现脸上伤痕已经完全看不见了,这才满意的舒展开来。
“那公主去不去呢?”莺石有些好笑,顺着她继续问道。
“你都说容瑾瑜约了季清酒,我当然要去了!”
……
容瑾瑜回府后,还想着先前太和殿上的情景。他居然看容九宸下台阶的时候想起了季清酒那个小丫头,他还是低估了季清酒在他心中占的份量。
这几日没有她在他耳边聒噪,他处理公务的时候还不习惯起来了。
现在彻底闲下来,容瑾瑜的思念疯长。他换下朝服,穿了季清酒最喜欢的白衣,还郑重其事的写了拜贴。他这才出了门,往丞相府走去。
容瑾瑜走的非常快,他现在还有些庆幸,还好王府和相府只搁了一条街,走几步就能到。
相府的门房见了还没等容瑾瑜递上拜帖,他便往府内跑去。
容瑾瑜在府外等了一盏茶功夫,季老从府内出来,立在了台阶上。
容瑾瑜一凛,整了整衣冠,走到季老面前,微一弯腰,笑道:“劳烦季伯父亲自出来与晚辈相见。”
季老侧过身子,避开他这一礼,“王爷言重了,臣当不起王爷伯父。”
“季相,之前是晚辈混账。还请季相原谅晚辈的无礼之处,请府上的季小姐出来和晚辈相见。”
容瑾瑜这次下定了决心,无论他等多久,为了季清酒能见他,他都要等下去。
“想见我乖女儿,你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