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得厉害,饶是去住很多地方的她,也一时难以接受。
湿黏的空气总压得人浑身不痛快,闷得慌。
母亲总是很忙碌,即便是搬到一个新环境,她也不暇欣赏周边的自然景色和人文风俗,总是安顿好余凡后便消失好几天,这次来南高镇亦是如此。
余凡也习惯了她的生活模式,只是就连她都不清楚,母亲的职业到底是什么。
她会很多技能——修车;摄影;服装设计,焊家具甚至是耍杂……
似乎只要能想到的她都会。
但母亲是个很娴静淡雅的女人。
搬到这里这么久也没见她与邻居有多少来往,只是偶尔碰上了会打声招呼,邻居们对这个安静神秘的女子很是好奇,她从不和邻间妇女一起话家常,总是匆匆地回来,在匆匆地离开……
余凡完美地遗传了妈妈安静淡漠的性格。
转来新班级一周,仍是一个人安静的坐在座位上,也不和其他同学交流来往。
像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女孩闯入了一个忙碌喧杂的世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但她却有留意到,前桌的人缘很是不错。
每到课间他周围总围着好几个同学,向他请教各样的问题,甚至还有其他班的。
……
余凡和路遇的第一次交集,是在她转过来一周后……
南高一中有课间跑操的传统,余凡因高烧未退班主任让她留下休息。
余凡无力的趴在课桌上,呼吸有些沉重,脑袋沉得厉害,很是难受。
“你…没事吧?”
一道磁哑的声音突然打破了教室里的宁静,也让她不小的惊了一下,徐然直起身子望向前面的身影,乍醒的视野仍有些模糊,只看到一个蓝白色清瘦的影子。
意识逐渐回笼,视线也渐渐有了焦距,她这时才辨识出,那道身影就是坐她前面的向日葵。
冲他轻摇了摇头,发着烧的脸依然是红呼呼的,周边的空气似乎也变得热烘烘的。
这样的脸色,饶是路遇都惊了一下——
虚弱成这副样子,还是没事,是脑子烧坏了还是本来就傻?
皱着眉头敲了敲她的课桌:“我送你去医务室吧,你看着似乎不太好。”
说完也不顾她反没反对,把人拉起来,一路踉跄地往医务室走……
余凡只觉得意识越来越模糊,周围的景色也在变得虚虚实实,混混沌沌地被一股力量拉着往前走,直到停下了,强撑了一路的意识终于忍不住倒下了……
路遇手忙脚乱地接住她倒下的身体,身体僵硬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尽量稳她倒下的身子。
好在医生来得及时,跑过来帮他扶住余凡,把人抱到了病床上,很快给她挂上了点滴……
路遇望向昏睡中的女孩,许是实在难受,睡梦中她依旧轻皱着眉,整个人很是憔悴。
他和余凡接触并不多,她**静了,路遇没见过这么沉默的女孩,即便是她前桌,她也很少同他说几句话,也不曾见她和班里的同学交谈,总是一个人安静地坐着,下课后也是一个人独自离开。
不知为何,每次看到人群里安静疏离的她,他心里总有些隐隐的不忍,只是一向善于人际交往的他,面对这样的女孩,竟也不知道该如何跟她交流,生怕惊扰了她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