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毒品交易量不大,蝎子也有意试探她,便同意她一起前往交易地点,行动败露后,她自然成了第一个怀疑对象。
但肖勇极力在蝎子面前维护她,这也让她险险没丢了性命。
这次上门搜查,估计是蝎子的意思——
余淑南看着视频里的动静,好一会儿后抬头看着余凡,眸光若有所思——
“阿凡,我们该搬家了。”
闻言,余凡执着筷子的手一抖,一根刚夹起来的青菜掉落在桌面上,身子微微僵硬,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抬起头,意味不明的的眸光一瞬不瞬的望着余淑南,轻声问道:
“什么时候?”
“明天。”
明天......
不知怎么,在那一瞬间,她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那双深邃如夜色的黑眸,想起他今天早上说的话,心脏似乎泛起了几许疼意。
想了想,终于忍不住低声开口:
“能不能…过几天再搬?”
抽出一旁的纸巾,擦拭青菜掉落的桌面,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恐怕不行。”
余淑南轻蹙着眉,眸底暗沉未褪:
“那些人已经知道这个地方,我不能保证他们什么时候还会再来,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说着,也察觉到了女儿的落寞低落,眸光微微闪动,心底的愧疚愈发浓烈,沉寂了一会儿,而后才继续道:
“阿凡,我很抱歉不能给你安稳的生活,这几年很少陪在你身边,对于这一点,我一直心怀愧疚。”
“虽说有苦衷之类的话挺无力,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明白,很多事情我们都身不由己,我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
“妈,我明白的。”
余凡埋着头,掩下所有的情绪,低低地说:
“虽然不是很理解,但是我想你们应该有自己的理由,爸爸亦是如此,我先去收拾行李。”
说着,不待余淑南说什么,她便已放下碗筷,往房间走了去。
……
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了,东西该能砸的都被砸了。
拿出几套衣服叠好放进箱子里,在收拾一下书本,手落到一个黑色简约的记事本上,眸光微顿——
那是复习时路遇帮她整理的笔记。
路遇……
忽然间,她脑海中突然想起很多关于路遇的画面——
不厌其烦地回头和她说话的他......
故意挺直身板挡住她视线的他......
教题时被气得拿笔敲她脑袋的他……
才发现,原来在她不经意的时光里,他在她的记忆里留下了无法忽视的美好,这样的认知,让她心底没由来的堵得慌——
她就这么走了吗?
连跟他说一声再见的机会都没有,他们的交集,真的就到此为止了吗?
想到这里,心底一阵又一阵的无力感压得她几乎透不过气,这种感觉,还真是,熟悉得让人绝望!
余光瞥到一旁的手机,毫不犹豫地拿起点开联系人一栏,找到路遇的号码,手指几乎就要碰到呼叫键。
下一秒,却硬生生停住了。
要怎么跟他说?
我要走了?
约定,她没办法遵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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