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跟进去,而是把碗里的饭吃完了,放下碗筷,又在小路子的服侍下漱了口净了手。
走进内室,远远就见床上爬着个人。
“你今天怎么了?”
福儿扭头看了他一眼,还是很气,又把脸扭回去。
“孤又没惹你。”
你当然惹我了!
福儿忽地一下坐起来,将他拽下来躺着,又爬到他身上。
“你说,等再过几个月太子妃进门了,你是不是不理我了?”
“怎么会问起这个?”卫傅蹙起眉,“太子妃进门,跟我不理你,又有什么记关系?”
“当然有关系,你想你都跑去跟太子妃过日子了,你肯定不理我了啊。”
卫傅恍然大悟:“原来你闹别扭是因为这事?”
福儿趴在他胸前,没有说话。
卫傅看她生气都显得格外可爱的脸颊,没忍住手指在上面蹭了蹭,正想拧一下,被她扒拉开了手。
“你听说母后往谢家送吉礼的事了?”
这事卫傅也知道,虽然母后突然这么做让他有些意外,但算算时间应该也是快要送吉礼的时候,他便没有多想。
没想到她倒因这事气上了?
想到她说自己不理她,以后要跟太子妃去过日子,卫傅一时间心情也有些复杂。
大婚和大婚后如何过日子,以前卫傅从未想过,到了年纪就该大婚,全天下的人都是这样,他也不能免俗。
可如今多了一个她。
两人最近这些日子,几乎算得上是在一起过日子了,等太子妃进门后,难道自己也要跟对方一起这么过日子?
卫傅怎么想怎么觉得怪。
“你是不是醋了?”初哥太子第一回跟女孩子打交道,哪里有经验?犹犹豫豫用出一个他觉得可能是的词。
谁知这一下就扎了福儿的猫尾巴,顿时炸毛了。
“我才没有醋,我说你不理我,跟别人去过日子,跟醋不醋有什么关系!”她强词夺理道。
卫傅被她有点绕晕了。
半晌才下结论:“你就是醋了,别嘴硬了。”
福儿恨恨地咬了他一口。
把卫傅咬得倒抽一口冷气,正想斥她,想到她醋了,醋得都咬他了,他心里又有点诡异的甜。
他想着小喜子说过的话,女儿家要哄,就像那野马……
“她虽是太子妃,但孤跟她不熟,只远远瞧过一眼。”
“那她是不是很好看?”
卫傅正想如实诉说,瞧到福儿有点危险的眼神,下意识道:“什么叫好看,什么叫不好看?女子不重貌,重德行。”
“你的意思是说我德行不好?”福儿手往下探去。
卫傅倒吸一口冷气:“怎么又成了孤说你德行不好?你不是问别人好不好看,孤并非俗人,重德行不重容貌。”
“然后呢?”
“什么然后?”
然后,卫傅又抽冷气了,边斥着‘你快松手’,边以极快的速度道:“她是母后选的,说适合当太子妃。孤跟她不熟,即使……”
他顿了下,“即使娶了她,孤也不会不理你的,孤不是那等有了新人忘了旧人的人。你放心,等她进门后,按规矩孤就能封你了,到时候孤封你做个良娣,良娣虽不如太子妃位份来得高,但也不低了,她即使想欺负你,也是不能的,孤会护着你的。”
最后这句,他说得尤为艰难,点了下头,方说出来。
因为这种行径,在太子的想法里是不该有的,正妻就是正妻,妾就是妾,再怎么样妾也不能凌驾在正妻头上。
他乃嫡出,却打小看见那些高位嫔妃仗着父皇宠爱,各种给母后添堵,他尤其厌恶这类事。
可他也不知这句话为何就出口了,也许本心是不想她被人欺负了,哪怕这个人是未来的太子妃。
两人之间一时有些沉默,福儿将脸埋在他怀里也不说话。
卫傅心里暗叹一声,她可从来不会多愁记善感的,没想到因为这点事就弄得不笑了。
想了想,他低声道:“你对孤下手未免也太狠了,把孤抓疼了。”
“哪里?”
两人眼睛对着眼睛,一点点羞涩从彼时眼里漫了上来,眼见就要溢出。
“那我帮你揉揉?”她小声道。
“孤就勉为其难让你揉揉叭。”
见外头太阳下来了,卫傅打算带福儿出去逛逛。
虽还没到三日一次的时间,但想着她最近都挺乖巧的,尤其她今天不太开心,她最近在学马对骑马的瘾头很大,就带她去跑跑马。
两人各自换了身简便的衣裳,也没多带人。
谁知往外走时,被人拦下了。
问为何,侍卫只说是陈总管吩咐的。
卫傅正要发火,陈瑾来了。
“为何不让孤出去?”
“殿下,娘娘有命,说最近蒙古阿蒙纳部的王爷要来觐见陛下,行宫里人员混杂,命殿闭门读书,无事不要外出。”
卫傅正要说什么,福儿在后面扯了他一下。
“殿下,要不我们不去了?”
她是真不想去了,可她却低估了卫傅对管束的那份逆反心。
“蒙古王爷来,是蒙古王爷来,难道蒙古来人,孤就不能出门?”
“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孤就是去跑会儿马,母后若要责罚,让她来找孤就是。”
卫傅拉着福儿就走了。
陈瑾倒也没大惊失色,似乎早有预料,挥挥手让带来的侍卫赶紧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