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鲁肃疑惑的表情,周瑜解释道:“先主刚逝,主公留我小酌几杯,不胜酒力,现已歇息……”于是鲁肃笑着说:“都督先忙无妨,子敬略等一会儿。”
乔悯儿听到鲁肃说自己叫子敬,脑海翻动一下历史书,就找到了介绍的地方,这应该是乐善好施合纵连横的大世家之子鲁肃鲁子敬,年长周瑜几岁,和周瑜交好,一定程度上特别帮助了周瑜和孙策,后来是东吴孙家的核心谋臣。这人以后用的上,乔悯儿暗自记下来。
等周瑜收拾好残局以后出来,鲁肃都差点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主公不在,还请都督代为转达,先锋与中坚,请奏回江东安葬先主,此事有关军心,还请主公尽快定夺。”周瑜点了点头,直言:“等主公醒来,我第一时间告诉他。”
鲁肃忽然叹了口气,继续说:“外面已经流言四起,卿当爱护自己颜面,不论过去儿时关系如何好,如今做了君与臣,永远都只能是君与臣。”周瑜听了,缓缓说:“子敬言,有理,瑜受教。”
鲁肃意味深长看了周瑜一眼,拍了拍周瑜肩膀,安慰他:“相伴即可。”
第二天醒来,见周瑜的俊脸,正趴在桌子上熟睡,孙策感觉心里宽慰许多,失去了敬爱的父亲,自己还能有什么,母亲更爱弟弟,弟弟还是个十岁的孩子,能陪着自己的,是不是只有公瑾一个知己了。孙策看重周瑜,除了表面周瑜给予的物质利益,还有精神上的安慰。
某日,个水兵失误提早收帆,导致船向有偏差,差点被当晚涨潮怒波推地远离航线,幸好周瑜发现的早,乔悯儿根据在学校学的地理水理知识,帮助军船找回了航线。之后,周瑜下令不可随意收船帆,说的有理有据,底下无人不信服。乔悯儿得意极了:不枉我认真学理科学了十年。
偏有一个老水兵百夫长吴二,十分不服这个年轻人,处处唱反调,周瑜一忍再忍,谁知吴二依然是一而再再而三冷嘲热讽,现在又开始呛周瑜年纪轻没经验,周瑜刚要发作,孙策从船舱出来了,一边走向周瑜,一边笑着对周瑜说道:“怎么还有人跟公瑾叫板的。”
周瑜没好气地说:“瑜羽翼未丰,众人不服也是正常的。”孙策听了大笑;“那孤与卿同岁,众军更是不服了。”所有军士听了大惊失色,全都跪下齐喊:“吾等皆为主公和都督马首是瞻。”吴二也吓得跪地上不敢言语,孙策瞥了周瑜一眼,一边扫视众人一边说:“还要孤……说一遍么?尔等见都督,如见孤。”所有人都低头表忠心。
但是这件事,被军中老将黄盖听说了,十分不满,认为新继任的主公,孙伯符,好像过于年轻,不懂是非,竟然处处维护周瑜,黄盖很是不满,不服周瑜年轻却被器重,在几个老将之间,黄盖经常有意无意贬低周瑜,说周瑜是个小白脸,文不成武不就的。
而这话,自然也会慢慢传入周瑜的耳中,周瑜听了以后,只跟自己手下心腹说不用声张什么,就装都督完全不知情。乔悯儿心里暗自想着,这个仇,以后有的是机会报。现在要稳定军心,打好孙策的霸业基础。
乔悯儿这几天,发觉孙策变化很大,总是精心研究兵书,不然就是练武,不再像以前一样,缠着自己玩乐,似乎是先主仙逝以后,一夜之间立马长大了一样,诸如来找自己,或者传唤自己去他屋里,跟自己聊天饮酒的事情,越来越少。不过并没有太介怀孙策的冷淡,依然每天醉心于研究兵法,观赏古籍。
这里不得不提到,周瑜有个心腹叫周憾,原本是周家管家的儿子,比周瑜略小几岁,但是聪慧过人,周异让周瑜把他带在身边使唤,作贴身家仆。
周憾此刻正陪着周瑜视察船防,忽然一阵大风刮来,周瑜一时没站稳,摔地上了,拍拍一屁股灰后,周瑜站起来嘟囔着:“什么妖风。”周憾瞥了周瑜一眼,皱眉上前说:“少爷,您没事吧。”
周瑜摆摆手:“没事啊,哎,知道船上冷就应该多带点衣服的。”周憾眉头更加紧锁了,不对劲,真的不对劲,以前周瑜不是这样的,好像最近变得越来越娇气了。
终于周憾忍不住上前问了:“少爷,奴有一事,不明白,可以向少爷请教吗?”乔悯儿听了心想:哎呀有屁话赶紧说啊,怎么古代人问个问题,问题的内容还没出来,屁话就这么多啊。
周瑜冷冷吐出一个字:“说。”
周憾鼓足了勇气说道:“请问,少爷,为什么,十六岁生辰以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