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答案

  他和一个姑娘从这片混乱里跑了出来。

    那个姑娘，穿着一身普通而又宽大的校服，扎着一个普通平常的马尾辫，婴儿肥的脸。在女生之中好像再普通不过。

    却有着漂亮立体的骨相，饱满的额头和后脑勺，有神的眼睛，小巧的高鼻梁和丰盈的嘴唇，有着一种轻盈而纯洁的感觉，像是上天派来的仙女。

    他们俩趁乱逃了出来，躺在了操场的草坪上。她拿出MP3，把耳机塞到自己的耳朵里，又把另一只塞进了顾居柳的耳中。

    一起躺着，一边看天上的星光，一边听歌。

    那天晚上放了好多歌，大多数都是令人热血沸腾的摇滚歌曲，有关于梦想的，有关于人生的，还有一些娓娓道来，讲一个文艺青年故事的民谣。

    他还蛮诧异的，一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姑娘，还是艺术生，居然喜欢听这种歌。

    然后在这些歌里，藏了一首《答案》。郭采洁甜蜜的声音和杨坤粗哑的嗓音缓缓的叙述爱情，让暧昧的气氛在夜晚慢慢地发酵。

    他的心里泛起了异样的感觉，心脏扑通扑通作响，像是在打鼓。看了一眼女孩，女孩也正抬头看着她。他们俩相视一笑。

    微风拂动她额前轻盈的发须。

    他喜欢季如莲，即使自己除了那一场比赛之外，对她几乎一无所知。

    这个小姑娘很像当年他高中遇见的那个小姑娘。

    坚韧、要强、又美丽。

    更重要的是，现在的自己比当年成熟的太多，再也不会产生像当年那样的误会。

    季如莲也不会像她一样嘴硬。

    偶尔会撒娇，崇拜自己、依赖自己。

    如果是她，即使自己获得的再多，她也永远不会高看自己一眼。

    她的世界永远以她自己为中心，她是高傲得目中无人的公主，是众人眼中闪耀的星星。

    这么多年了，也该放下了。该给自己一个答案。过去的回忆虽然美好，但是它永远没有办法成为答案，不是么……

    “你干嘛看外边呀，要看我～”旁边的小姑娘一下子扒过自己的脸，两只手捧着脸，蛮横地要求要看她。

    真是……可爱。

    他轻轻捏了捏季如莲鼓成了小包子的脸，然后朝嘴唇吻了下去。

    右手轻轻地抱住了她的头。

    季如莲猝不及防地被封住了嘴巴，有一点窒息的感觉，手把顾居柳向后推着。

    顾居柳的左手向后拦住她的腰，不让她挣脱。

    两个人的呼吸声都变得深了起来，伴随着歌曲的节奏一呼一吸着，像是在给它伴奏。

    良久，顾居柳松开了季如莲，嘴唇上也沾满了季如莲嘴巴上的红色。

    “你坏蛋。”季如莲用小拳头捶在了顾居柳的胸口上。

    “那就是坏蛋吧。”顾居柳的丹凤眼微眯着，朝季如莲做了个坏笑。

    想要很坏，但是酒窝把他出卖。

    “今天晚上，我住你家，可以吗？”顾居柳一边说着，手在季如莲的腰间滑动。

    “当然……不行啦！”季如莲低着头，满脸通红。

    “我怎么觉得，你是口是心非呢？”顾居柳朝她粲然一笑，微微眯着的丹凤眼里像是藏着说不尽的魅惑。